輕聲道:“沒,他有點兒事,,很快就回來了。”
劍光急墜雲海之中,劉景濁深吸一口氣,抱拳道:“不知前輩有何貴幹?”
有個一身黑衣的中年人憑空出現,沒有一點兒靈氣漣漪,若不是就在眼前,劉景濁壓根兒發現不了。
劉景濁眉頭一皺,試探道:“何伯?”
中年人略微詫異,好奇道:“你居然看得出來?”
中年人笑了笑,輕聲道:“你御劍往前,咱倆邊走邊說,別離飛舟太遠。”
劉景濁點點頭,腳踩獨木舟,很快就只與飛舟只隔百里前後。
身旁的黑衣人,明明動也沒動,可就是始終與劉景濁在一起。
何伯微笑道:“怎麼猜到是我的?”
照理說,充其量也就是個有神遊境界神唸的金丹修士,無論如何都看不出來的。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其實就是瞎猜,當時見到何伯時就猜測了一番,離開雨田縣時又瞎猜了一番。在得知雨神真身早於風神真身被煉化時,又猜測了一番。其實方才只是試探,不是很確定的。”
中年人笑了笑,嘆氣道:“那我是被你詐出來了啊?”
劉景濁忽然轉頭,詢問道:“何伯,白猿呢?”
何伯輕聲道:“走的很安詳,我會把他的魂魄帶去外界,轉世之後你們能不能再見,就要看緣分了。”
頓了頓,何伯說道:“別多想,我就是想來瞧瞧,薑黃願意傳授看家本領的小子,到底有什麼過人之處。”
劉景濁點點頭,輕聲道:“前輩是要走了?”
何伯卻是反問道:“不求我幫你解除白小豆體內咒印,也不問問我那所謂神石是什麼來歷?”
劉景濁搖搖頭,笑道:“何伯與姜前輩一樣,都是守了人間的前輩,近萬年光陰了,好不容易要走,我要是讓何伯再沾惹這些因果,那就太不是東西了。”
何伯哈哈大笑,伸手拍了三下年輕人肩膀,笑著說道:“這小小因果牽扯不到什麼的,你要是想走,我現在就可以帶你們走的,舉手之勞而已,真心話。”
劉景濁猛然轉身,抱拳沉聲道:“那就當我欠前輩一個人情,煩勞前輩帶著飛舟上的三人返回九洲。”
中年人好奇道:“那你呢?”
劉景濁咧嘴一笑,輕聲道:“有人要害我很在意的人,我就這麼走了不太像話。”
中年人又問道:“是那個美貌女子?劉景濁你跟我說實話,是不是喜歡上人家了?是不是因為她長得極其好看?”
劉景濁沉默片刻,輕聲道:“說實話,我有兩年時間,一旦入夢,就會夢見一個少女滿身血汙,自己都已經身受重傷,卻還揹著個傷勢更重的男子。我與她只是走了一洲山水的交情,有些喜歡,可能是因為這條紅線。”
說著,劉景濁攤開來左手。
何伯微笑道:“我可以幫你斬斷紅線。”
也不知怎的,劉景濁不說話了。
何伯再次大笑起來,搖頭道:“年輕人,要學著直面自己的內心,你都知道為了一個認識不久的小丫頭繞路,怎麼就想不到,為了一個苦等你的姑娘,換一條不那麼激進的路呢?”
何伯身形瞬間消散,只餘留一道聲音在劉景濁耳畔。
“那個道士在此地有一份機緣,幾乎是這方天地的天道扯他進來的。剩下的兩個你在意的丫頭,我就帶走了。”
話音剛落,劉景濁猛然抬頭,只見一道足足千丈的法天相地憑空出現,法相輕而易舉撕開天幕,破天而去。
張五味楞在飛舟,一臉錯愕,沒忍住大喊道:“我也不會開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