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過頭,眼眶溼潤,嘟著嘴說道:“本來我想自己打的,都怪我爹。”
劉景濁苦笑一聲,無奈道:“那等我先養好傷,然後你再打?”
龍丘棠溪哼了一聲,白眼道:“喝水嗎?”
某人訕笑道:“不能是酒嗎?”
說話間,門外一個小丫頭飛奔而來,劉景濁一臉受驚模樣,忙喊著:“你慢點兒,我這會兒可遭不住你這一下。”
白小豆哪兒管這個,飛奔過來一個縱身,高高躍起就要撲在劉景濁身上。
結果飛到半空中,給龍丘棠溪一把拽住脖領子。
小丫頭撇著嘴回頭,龍丘棠溪瞪眼道:“你是不是不想你師傅醒了?你要是再撲上去一下,說不好他就又昏過去了。”
白小豆撇嘴道:“還不是龍姨不講理的爹打的。”
小丫頭這下是記仇了,心說把我師傅打的這麼慘,以後我見著你,打不過也要拔光鬍子!
劉景濁沒好氣道:“我不在的這兩天,有沒有好好洗臉啊?”
小丫頭點點頭,“洗了洗了,我可不像師傅,給自己糊一臉泥巴。”
劉景濁抬手就要揪小丫頭耳朵,白小豆兔子一般,轉頭狂奔出了門,在院裡跳著喊道:“師傅醒嘍!師傅醒嘍!”
屋內兩人對視一眼,無奈一笑。
忽的一陣靈氣漣漪,一道白衣身影憑空出現在屋中。
龍丘棠溪起身抱拳道:“溫叔叔。”
溫落眼神古怪,打趣道:“這都打哪兒論的輩兒?大小姐喊我叔叔,我又跟劉景濁論兄弟,這不是亂了套了?”
劉景濁瞪了其一眼,輕聲道:“關薈芝跟陳放,如今怎麼樣了?”
溫落笑道:“讀書人釀酒,端的是文雅,現在他們開了酒鋪,我幾次三番以真身前往,後來附近土地與一些散修都尋著味兒去了,新上任的靖西國城隍,也曾專門去過一次。他們家那個酒鋪,進門的凡人的零零散散,煉氣士每天卻是絡繹不絕,真可謂是獨一份兒的。”
不是煉氣士開的酒鋪,迎來送往的卻都是煉氣士,當然是獨一份兒了。
龍丘棠溪冷不丁開口道:“溫叔叔,要是想以心聲說話,那我就送客了。”
溫落啞然失笑,無奈道:“我就是想說,那個百節回中土的路上被一群人截殺,跑是跑了,不過那幫人在東嶽地界兒憑空消失,我那位同僚怎麼都尋不到截殺百節的什麼背景,躲去了哪裡。”
劉景濁笑了笑,輕聲道:“跑路的本事,百節不會低於任何一個煉虛修士,等我回中土了詢問就是了。”
溫落氣笑道:“你是裝傻還是真傻?百節能跑,你呢?”
若是之前,劉景濁肯定會說,那我就去引他們出來。
可劉景濁偏偏說道:“那我就躲著點兒。”
溫落與龍丘棠溪皆是一臉詫異,溫落心說這傢伙轉了性子了?
又細聊了一會兒,外面季焣與姚小鳳同時上門,溫落便先行飛身離去。
季焣與姚小鳳進門行禮,劉景濁抱拳回禮,之後季焣便開門見山道:“你剛醒我們就來,實在是有些唐突。但是沒法子,我們的皇帝陛下有些著急,我就直說了。長公主手中那處洞天福地,青泥國無論如何都是把握不住的,與其留在手裡一顆燙手山芋,倒不如送給你跟破爛山。”
劉景濁轉頭看了看龍丘棠溪,後者輕輕扶起劉景濁,在他背後墊了一塊兒軟枕頭。
劉景濁輕聲道:“破爛山那邊,我可以去幫你們說,但我是不會要的,這個無需多說了,魏薇與羅杵日後修行路上,我跟破爛山都會幫襯著。”
姚小鳳看了看季焣,苦笑道:“瞧吧,我說了他不會要的。”
季焣還是不死心,對著劉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