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景濁便笑著掏出一枚五銖錢。
結果那黑衣青年又說道:“漲價了,一枚泉兒。”
劉景濁又是一笑,擺手示意姜柚不用管,然後取出來一枚泉兒放在桌上。
不過,放下錢後,劉景濁忽然笑盈盈開口:“真是黑店吶?”
黑衣青年手中憑空多出一根鑌鐵棍,他冷眼看向劉景濁,沉聲道:“我倒要瞧瞧,你這個中土來的過江龍,有幾斤幾兩。是個男的,與我下樓一戰,我家東西打壞了我心疼。”
劉景濁無奈,心說這哪兒來的直腸子?韓逄怎的還不來?
年輕人抿了一口酒,笑問道:“我有傷在身,你贏了也是勝之不武。”
結果那黑衣青年居然說:“需要什麼藥,我花錢給你買,等你傷好了,咱們再打!”
何止劉景濁,連姜柚與白小喵都目瞪口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這人多半是腦子長了瘡了。
方才那個黑衣女子也快步走來,一把拉住青年人就往外扯,邊走邊罵。
只是猛然間一道大陣籠罩餘閣,這間雅室又被單獨隔絕出來。
同時有個白衣中年人憑空出現在四樓,邁著沉重步子走進雅間。
兩道黑衣趕忙讓開。
女子輕聲道:“東家,別怪韓屋,他……”
話沒說完,二人便被眼前一暮震住,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姜柚也一臉疑惑,心說師傅這故人,怎麼二話不說就跪啊?
劉景濁硬是沒攔住,只得起身,無奈道:“這都哪兒學的臭毛病啊!都一個德行,金柏是這樣,黃三葉跟路閡也這樣,你也這樣。”
只見單膝下跪的中年人雙手奉上一枚漆黑令牌,開口時已然眼眶溼潤。
“畫眉峰韓逄,苦等少主當年。”
也不知怎的,劉景濁眼睛也有些泛紅。
他輕輕攙起韓逄,笑問道:“那處假山,是清溪閣主山嗎?”
韓逄重重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