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知道是劍。”
劉景濁手一抖,破口大罵:“陳黃庭你他孃的混賬啊!”
“棠溪,帶我去中島,快!”
龍丘棠溪一道寒光掠出,拉起劉景
濁就往東去。
此時的戰場上,陳黃庭提著一把尋常鐵劍,就站在一萬五千裡那條線上。
霍犬年還在一邊有說有笑,“你瞧,這些畜生就跟餓了三年沒吃食的豬崽子似的。”
陳黃庭也是一笑,冷不丁問道:“不瞞你說,我還沒有碰過女人,你說頭一次提槍上陣,怎麼樣能顯得不露怯呢?”
霍犬年立馬轉頭,笑得喘不過氣,“你……你沒逗我?”
陳黃庭點點頭,“我認真的。”
霍犬年嘿嘿一笑,湊到陳黃庭耳邊,箇中技巧毫不藏私,一一傳授了出去。
陳黃庭忽然說道:“再告訴你個秘密,我第一次上戰場時就有人告訴我,我娘是妖族細作。還說我娘要是沒有倒戈到人族這邊,必然已經合道,所以如今那份機緣便留給我了。”
這話……霍犬年趕忙做了個噤聲手勢,“你他孃的虎啊!這事兒怎麼能堂而皇之說出口嗎?你得去找劉景濁說才對啊!”
陳黃庭笑道:“他來了,你幫我告訴他,原本我是覺得,人可以按自己的想法去活,我也嘗試了,但我發現我好像做不到像他那樣耳朵裡塞驢毛,權當什麼都聽不到。”
“對了,記得我說過什麼嗎?”
“啊?”
話音剛落,一道劍氣陡然升起。霍犬年瞪大了眼珠子,連忙披上一層鎧甲,可劍已落下。
霍犬年當場重傷。
陳黃庭一笑:“跟你打過招呼了,不聽。”
霍犬年口中鮮血狂湧,“陳黃
庭,你……”
左春樹、沈白魚已經趕來,陳黃庭一道劍光往東掠去,對面妖王下場迎接。
一道寒光已在千里之外,劉景濁大喊:“陳黃庭,你給我站著!”
陳黃庭果真就站住了,轉過頭時,劉景濁剛剛落地。
瞧見風塵僕僕的年輕人,陳黃庭笑了笑,緩緩舉起手中長劍,從胸前刺入,後背穿出。
“我爹是人,我娘是妖,人族這一半,我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