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禮敬天地就花費了小半個時辰。
之後才輪到那位朱郎中上臺宣讀文書,大致就是稱讚二十餘年來帕朵兒的功績,如同整治平妖道,讓國內百姓豐衣足食之類的。
朱郎中拿出一道聖旨,封了帕朵兒一等公,位同郡王,外加亂七八糟一大堆頭銜兒。說簡單點兒,就是你現在不當皇帝了,但你放心,景煬王朝會養著你,每月照例發放俸祿。
白小豆嘆道:“咋個這麼麻煩?”
劉景濁卻搖了搖頭,解釋道:“大月道諸國,國君都才是三等伯爵,如今給帕朵兒一個一等公爵身份,相當於無形中打壓大月道諸國。你得知道,閒都王朝的皇帝也才封了王而已,相當於在景煬王朝這些屬國之中,高車只比閒都低一等,且高出大月道諸國一大截兒。”
帕朵兒又是一陣肺腑之言,高車百姓那叫一個聞者落淚。
又過去許久,新皇登臺禮敬天地,朱郎中再次宣讀聖旨,為新皇加冕。
房樑上站著的白小豆,與坐席上的姜柚,都快要睡著了。
白小豆都在想,那些站著觀禮的腿不麻?
眼看大典就要結束,天空中忽地一聲炸雷響動,隨後無數紙張雪花一般自天空灑落,很快,京城之中差不多人手一張了。
楚廉撿來一張紙,看了一眼便皺著眉頭遞給姜柚。
姜柚同樣黑著臉,因為紙上寫著“高車女帝,劉賊禁臠”。
白小豆當然也瞧見了那八個大字,當然也火冒三丈。
她冷聲道:“小墨,跟我走!”
話音剛落,白小豆已然化作劍光朝天而去,墨麒麟在雲海等候。
反觀劉景濁,十分淡然,彷彿是在預料之中。
雲海之上堂堂首席就沒那麼清閒了,得撒丫子跑路,免得被白小豆追到,總不能回頭砍墨麒麟幾劍吧?
結果還沒完,姜柚與楚廉幾乎同時御劍而起,姜柚板著臉喊了一聲阿狸,也加入了追趕佇列之中。
劉景濁搖頭一笑,將聲音送到臉色陰沉的朱郎中耳邊:“我是劉景濁,照常結束大典即可,小事情,不必在意。”
朱郎中一下子有了靠山似的,繼續宣讀聖旨,依照既定流程結束了大典。
下方那些個觀禮之人,個個神色古怪,但沒人敢說什麼。
方才天上動靜都瞧見了,更何況如今中土那就是景煬一家獨大,除了長安城集賢院的那幫不怕死的讀書人外,誰敢叫劉賊?
劉景濁摘下酒葫蘆,抿了一口酒,隨後傳音帕朵兒:“那個酒樓還在不?”
帕朵兒臉上陰霾一掃而過,立時喜笑顏開:“在的,殿下稍等,我就來。”
片刻後,劉景濁已經進了一處酒樓,二十餘年的罵名,就是從這處酒樓開始的。
剛坐下要了一壺酒,帕朵兒已經趕到,看樣子還順便換了個衣裳。
可把酒鋪夥計嚇壞了,“陛……陛下!”
帕朵兒大大方方擺手,“退位了,別再喊我陛下,快給流離王上酒。”
夥計又是一愣:“流……流離王?”
難道方才灑在城中的紙張上的八個字,是真的?
直到帕朵兒轉頭看了一眼,夥計這才回過神,趕忙去取酒。
劉景濁微笑道:“當了這麼些年皇帝,倒是聰明瞭不少啊?”
帕朵兒咧嘴一笑,“我可終於自由了!也就聰明這一次。”
看起來是真高興,按照往常肯定不敢坐,但她這會兒大大方方坐在了劉景濁對面。
劉景濁抿了一口酒,輕聲道:“真是抱歉,臨了臨了,又讓你名聲不保。”
把朵兒擺手道:“殿下這是什麼話?當年為了讓我抓住高車坐穩皇位,殿下背了罵名,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