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據,也是一道交易,我其實不知道里面究竟有什麼,也看不出,只是覺得奇貨可居,故而一直閒置。”
劉景濁抖了抖身上黑衣,出門沒帶酒,又忘了與楚劍雲要上兩壺,這會兒直咂麼嘴。
跟徒弟要?姜柚酒葫蘆裡的酒根本喝不成,摻了水的酒怎麼喝?
此時姜柚已經上了神劍山,且是徑直走向中間那道裂縫的。
山是劉景濁一劍劈開的,但卻是安子搬到此處的。
鑽入裂縫之中,姜柚喊了一聲阿狸,一隻青毛小獸便跳上了姜柚肩頭。
姜柚問道:“阿狸,你熱不熱?”
風狸搖頭道:“我生在風火谷,就是火裡邊兒長出來的,不怕熱。”
但姜柚卻覺得熱,熱極了。
可自己修習的功法是火山大丹術,一身純正火屬,怎麼會覺得熱呢?奇了怪了。
其餘人都是隻學了半本火山大丹術,不是不教,是學不會。但姜柚不同,上手就領悟了。
連那位大真人都很意外,但劉景濁似乎不覺得意外,因為姜柚給自己的本命劍起的名字,想都沒想,幾乎是脫口而出。
赤霄。
而古時有一位自稱赤帝且劍斬白帝的皇帝,佩劍便是赤霄。艾禾也曾劍斬白帝,就是因此與塗山謠結仇的。
姜柚沿著裂縫,又往前走了幾步,也不知怎的,冷不丁說道:“阿狸,給我護法,我要結丹了。”
風狸疑惑道:“啊?這麼突然嗎?”
但姜柚已然懸空盤坐,陽關飛上高空,山水橋就懸浮身邊。
劉景濁感慨一聲:“這丫頭,終於要結丹了。”
也就是當年怕她破境太快,所以說了句她的金丹必須是純粹無暇的劍丹,不然姜柚早就破境了。
本來就是一句搪塞,結果這丫頭當真了,而且……看樣子真要給她做到了。
又仔細查探了一番,姜柚黃庭宮裡果然是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劉景濁笑了笑,既然已經斬了阻礙,那就是必然成丹了,反正就在神鹿洲,放個屁的功夫就能到,還是先去伏亭鎮吧。
糴糶門,即便不能連根拔起,至少也要重傷致殘。
剩下的,留給後輩慢慢對付吧。
但劉景濁前腳剛剛離開,雲海之中便又出現了一人。
那人一身黑衣,青年模樣,面色慘白。
三千年前沒成的事情,這次總該成了吧?
新鹿王朝某條官道邊上的小鎮,有個客棧住進去了兩個人。兩人瞧著都文氣重,歲數都不小。
一人黑衣如漆,一人白衣勝雪。
黑衣青年拿著一把摺扇,扇面以蠅頭小楷抄寫了曹風四篇。
至於白衣中年人,則是腰懸青玉佩,頭戴白玉冠,一看就是官人模樣。
兩人住下之後,洗漱了一番,一起下樓。
秦翻雪歲數大些,對著老掌櫃一作揖,問道:“老掌櫃,我看這伏亭一鎮,堪比小城了,不知有什麼逛的地方,又有什麼此地特產,我想買些給家裡孩子。”
老掌櫃想了想,笑道:“終究只是一鎮,也就進了肚腸的東西能帶走,其餘的別處也不是買不到。”
中年人聞言,雖是有些可惜,但還是又作一揖,笑著道謝。
轉過身,秦翻雪笑道:“嘯山兄,那咱們就隨便逛逛,權當消磨時間了。”
曹風面帶笑意,說道:“走吧,明日一早趕路便是。”
老人笑著送二人離去,但沒過多久,就又來了個黑衣年輕人。
此人束髮於頂,頭別白玉簪。
年輕人倒是住下之後再沒出門。
官道路上,往來過客形形色色,今日不算少,也不算多,見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