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向溯衣,墨萱居是她的住處。直闖墨萱居,顯然是為她而來,不用猜也知道是景王。只是不知他是為了她的聰明才智,還是僅僅是為了她是千離之妹?若是後者還好,若是前者,那自己便該考慮增加守衛了。這般具有殺傷力的女人,怎能送到敵人手裡去? 目光從溯衣身上移開時,他冷聲吩咐道,“殺無赦。本王要讓所有人都知道,擅闖昭王府,只有一個下場。” 溯衣從始至終目光淡淡,好似不關她事一般。她心底很清楚,昭王如今不會輕易的放棄自己,而這無疑是她最好的資本。 次日一早,溯衣正在連易凌的書房中看書,下人來請她往前廳裡去,只道王妃歸來。 溯衣微愣,對於這個女子越發的好奇。按說她敢從昭王府逃婚,僅這份膽識已叫天下女子稱奇。她如今竟還敢堂而皇之的回來,著實叫人不得不瞠目結舌。 連易凌下朝回來已在正廳,沉著臉看著一旁坐著一身藍裙的女子,她正大口大口的吃著點心,毫無一點大家閨秀的樣子。 溯衣呆了一瞬,旋即屈身行禮,“無衣見過王妃姐姐。” 孔月蘭從點心中抬起頭來,看見一身白裙的溯衣,眼睛笑成月牙的形狀,“你也喜歡穿白衣裳嗎?”勉強嚥下口中的點心,神色變得黯然,“我喜歡的那個人也喜歡穿一身白衣,可惜我找不到他了。” 她竟如此直白的在連易凌面前談論別的男子,溯衣有些擔憂的看向連易凌,他整張臉黑沉著,右手輕按著胸口,想來是魂歸的效果。半晌他才冷聲問道,“你還回來做什麼?嫌本王丟臉丟的不夠嗎?” 孔月蘭沒有在意他的冷淡,低著頭喝了口茶,“爹爹不讓我回去,你就收留我一段日子好不好?我一定不打擾你們兩個,等我找到他,我立刻就走。”她的語氣有些急促,一雙大大的眼睛清澈無比,讓溯衣心中突的生出憐惜。曾幾何時,自己也如這般乾淨,但如今卻落得與人勾心鬥角的地步。 微微苦笑,溯衣搶在連易凌開口之前向孔月蘭說道,“王妃此話見外了。您本就是昭王府的女主人,回來住才是正常的。王爺不過是一時生氣,他是擔心你才會如此。” 孔月蘭感激地朝他笑了笑,有些憤憤的說,“都怪子書隱那個臭皇帝,不然我早就找到他了。也活該他重病不起,也讓我洩了心頭之恨。” 溯衣心中一震,子書隱重病不起,為何會如此?然想到一旁的連易凌,她沒敢問出口。卻是連易凌開口問道,“永昌帝重病不起?你是如何知道的?”他的聲音儘管很低沉,但總帶著一種不容抗拒的威嚴。 孔月蘭看著他一臉冰冷的模樣,撇了撇嘴,“剛才還對我那麼兇,現在還想從我這兒套情報,你真是不地道。”感受到他的目光愈見犀利,趕忙繼續說道,“不過看在你讓我住在王府的份上,我就告訴你吧!聽說他的寵妃死了,他傷心過度,呵呵,所以就重病不起了。” 溯衣的臉色一片煞白,心跳像擂鼓一般。 寵妃死了……傷心過度…… 是以為自己死了才會如此麼?這是子書隱會做得事麼? 怎麼可能?溯衣自嘲的笑了笑,像他那樣的男人,怎麼會為一個過氣的棋子傷心,只怕是因為被最好的師弟背叛,又被得力的大將拋棄才會如此吧! 溯衣再抬頭時,眸中已經一片沉靜。連易凌的目光掃來,有些犀利的落在她的臉上,眸光是這麼些日子來溯衣不曾見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