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大隊兵馬追到楊奉寨前時,張遼已領兵撤離多時。牛輔也不追趕,令部將蔣齊領一萬兵馬屯紮在楊奉寨北,協助楊奉,防止張遼偷過。自己領大隊兵馬仍回宛郡坐鎮,發快馬往洛陽報捷。
董卓聽說荊州援軍已被擊退,頓時喜上眉梢,哈哈大笑道:“丁原老兒死期不遠矣!可恨呂布那廝,傷我愛將,今番拿住,定將他碎屍萬段,以洩吾心頭之恨!”
李肅見董卓歡喜,向前拱手稟道:“啟稟太師,屬下以為那呂布驍勇無匹,若能歸順太師麾下,必能助太師剿除蕩定,多立功勳,望太師聖裁”。
“哎!”董卓嘆息一聲,又道:“我亦知那呂布乃不世之將,然則他已拜丁原為義父,相必與丁原恩深意厚,又焉能歸順於我啊!?”
李肅見董卓心動,急忙又稟道:“回稟太師,那呂布與在下乃是同鄉,自幼相識。如今丁原已是窮途末路,呂布必生二心。若太師欲得呂布,屬下願趁此時機,前往敵營,定要說其來降”。
“噢!?”董卓又驚又喜,忙問道:“汝若果能說呂布來降,本公必有重賞!不知汝此行所需何物?”
李肅道:“回稟太師,屬下久聞太師有一騏驥,名喚‘赤兔’。此馬日行千里、夜走八百,渡水登山,如履平地。若太師肯舍此馬為禮,屬下定保呂布傾心來降”。
“這……”,董卓略顯遲疑,轉臉問賈詡道:“文和,你以為此事如何?”
賈詡笑道:“太師欲得安邦定國之將,何惜一馬哉!?若李將軍果真能勸降呂布,賈詡倒有一計,可破丁原”。
“噢!?文和有何妙計?快快講來”。
賈詡回道:“若李將軍往敵營勸降,太師可先埋伏兩軍於丁原大營之後。李將軍勸降呂布時,可讓其殺丁原以為覲見太師之禮。若呂布應允,誅殺丁原,則荊州兵不戰可破。若呂布不肯,李將軍便可設法讓丁原得知呂布投誠之事。丁原若知呂布背反,必然領兵追趕,屆時趁彼營中無將,我兩路伏兵突出襲之,丁原軍一戰可破矣!”
“好!文和此計大秒!”。董卓聞言大喜,讚口不絕,即刻發號施令,依照賈詡計策一一安排。
李肅奉命領了赤兔馬,董卓又給了大宗金珠好玩,讓李肅一併送給呂布。
李肅收拾停當,片刻不敢耽誤,星夜啟程,趕奔丁原大營。
荊州軍此時已經斷糧多日,兵卒逃散,士氣全無,三停大軍,剩餘不到一停。呂布心中懊惱,又無計可施,只好在帳中借酒澆愁。
月過中天,子時將近,呂布已經帶了七八分醉意。剛要去休息,就見一名心腹隨從撩簾進賬,衝呂布拱手報道:“將軍,門外有一人,自稱將軍故交,要見將軍”。
“噢!?”呂布一愣,心裡大為驚疑,暗道:“我此時處境兇險,如何會有故人前來探望!?此中必有蹊蹺”。
呂布想到這裡,急忙命道:“快請進來,勿要驚動旁人”。
“是!”,隨從轉身出賬,不多時,帶進一人。
呂布抬眼仔細觀看,驚問道:“足下莫非偉恭賢弟乎?”
李肅笑道:“正是李肅,兄長別來無恙”。
呂布早就知道李肅在董卓手下為將,對李肅的來意也就明白了七八分,頓時喜賞心頭,連忙將李肅請到上座,笑道:“自從五原一別,你我兄弟已有十餘年未見矣。不想今日得見,真乃幸事,不知賢弟何故深夜到此啊?”
李肅笑道:“不瞞兄長,小弟此來,特為救兄長性命”。
“噢!?賢弟何出此言!?”
李肅道:“兄長不必隱諱,此間情形小弟瞭如指掌。丁原氣數已盡,兄長乃當世英雄,勇冠三軍,若屈死於此地豈不可惜!?何不另尋明主以事之?”
呂布聞聽此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