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沅,你到底是怎麼了?一聲不響地突然失蹤一個星期,你知不知道言炫拓急得快發瘋了。你們不是決定要結婚了嗎?”個性急躁的許恬寧,劈哩啪啦問了一堆。
“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否則依你的個性,你不會突然躲起來。”細心的杜佳倫發現了她的憔悴。她瘦了許多,臉上也不如以往紅潤有光澤,蒼白得就像剛生過一場大病似的。
“你們可不可以先告訴我,他還好嗎?”上一代的恩怨情仇,讓她不得不忍痛與他分手,但她還是沒辦法不擔心、不在乎他。
那一晚,宣以沅整夜沒睡,眼淚流到天亮。她明明知道在這整個故事中,她和炫拓是最無辜的兩個人,怪只怪命運的捉弄,為什麼他們兩人的父母會有這麼一段過去。
而她那來不及來出生的哥哥,不也被無辜的犧牲了他來到這世界的權利。
爸爸是說過他會尊重她的決定,然而,她能自私地將自己的快樂和幸福建築在父親的痛苦上嗎?
不,她做不到,那是一段不堪回首的記憶,她已經殘忍的將早已結痂的傷口挑破,怎能在傷口上繼續灑鹽。
她不能,不能呀!
“他怎麼可能會好。”許恬寧每次看到言炫拓來這裡詢問好友的訊息時,那擔心、害怕的神情,就覺得他好可憐,“你再不回來,只怕你得到瘋人院去看他了。”
“以沅,你別聽恬寧誇大其詞,不過他真的很擔心你,整個人瘦了不少。”杜佳倫安撫著她,“不過,我看你也好不到哪裡去。”
“好了,我先打電話通知他,免得他真的急死了,到時你還沒披婚紗,就先成了寡婦。”許恬寧說著就拿起話筒要撥號。
宣以沅更快一步將話筒搶過,掛上。“不要告訴他,我不能再和他見面了。”
“為什麼?你們兩人熬過漫長相思,又經過不少風風雨雨,歷經千辛萬苦好不容易才決定共度一生,你到底是發什麼神經,非得這樣折磨一個愛你愛到心痛的男人。”許恬寧不解。
“我有不能說的苦衷,總之,我已經決定和他分手了。”
“事情有嚴重到非得和他分手嗎?”
宣以沅痛苦的點點頭,“我……”
“宣以沅,我真的是看錯你了。”潘玥竹進來剛好聽到這段對話,滿心的憤怒如一把狂燒巨火。
宣以沅倏然轉身,迎視她失望的眼神,“玥竹……”
“我以為你是真心愛著炫拓,所以我退出,真心祝福你們。沒想到你卻只是在玩弄他的感情,不,或許該是說是報復,你到底有沒有良心?”她一直是那麼喜歡以沅,沒想到她卻讓人如此失望。
宣以沅低下頭,無言的接受她的責罵,不為自己做任何辯解。所有的傷、所有的痛,就由她一個人來承擔就夠了。
就讓炫拓恨她吧!
潘玥竹走上前緊緊抓著她的雙臂,用力的搖晃著她,“你為什麼不說話?為什麼不解釋?”
“我無話可……”她的話尚未說完,潘玥竹一個耳光便毫不留情的甩了下來。一陣刺痛感迅速在她臉頰上散開,但臉上的痛,卻依然抵不過心裡的痛楚。
“潘玥竹,你怎麼可以隨便打人。”許恬寧一把將她推開,並將好友護到身後。
“恬寧,沒有關係,是我不對。”宣以沅搖搖頭,越過好友再度走到潘玥竹面前,“如果這一巴掌能讓你氣消,我沒關係。”
“這一巴掌我是替炫拓打的,枉費他如此愛你,甚至在發生車禍昏迷時,心心念唸的也只有你,而你既然不愛他,又為什麼要答應嫁給他,為什麼要給了他希望後,再將他從雲端上推下來?”
“你真的想知道原因嗎?好,那我就告訴你,因為我實時發現我對他的感情不再是愛情,只是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