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學超說了半天,一抬頭,見盛於燼仍盯著自己,一雙眸子不知何時已變得通紅,就連眼珠都似乎被染成了暗紅色,見盛於燼表情沒有絲毫變化,俞學超深知“言多必失”的道理,他又磕了個頭,然後小心翼翼的問道:
“盛爺爺,小人如此忠心荒狼,您、您不會對小的動手吧?”
盛於燼似乎是點了點頭,又似乎是搖了搖頭:
“你今天不會死。”
這時,他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讓他嚐嚐‘笑口常開’的滋味吧……”
可除了俞學超,身邊哪還有旁人?
俞學超大喜過望,千恩萬謝後,扭頭就跑,誰知剛跑出一步,就感到右臂一涼。
俞學超殺豬似的慘叫,在地上瘋狂的打滾,他的右臂已齊肘而斷,被盛於燼拿在了手裡,盛於燼抓起這段血淋淋的右臂,像削甘蔗一般,面無表情的用刀快速的剔除上面的皮肉筋血,運刀如風,眨眼間,一截白慘慘的右臂手骨被製作了出來。
盛於燼拿著這截骨頭,緩緩走向俞學超。本來疼得打滾的俞學超似乎有所感應,扭頭看向盛於燼,他看見了自己的右臂,哭喊道:
“啊……我的手,我的手!”
盛於燼乾淨利落的一拳打去,擊碎了俞學超滿嘴牙齒。俞學超面部受創,吃不住痛,暈了過去……
盛於燼將他拖到了一旁,然後面無表情的撕開他的嘴,拿起了那棵骨棒……
半晌後,俞學超笑醒了過來,不是因為他覺得很好笑,而是因為他的嘴角不保持笑著的姿勢,他就會感到窒息,只有奮力抬起嘴角,讓嚥肌開啟,才能勉強進出一絲氣息。
好像有什麼東西卡在了他的喉中,讓他喘不上氣,更只能一直仰著頭。
能呼吸後,俞學超感到自己右手斷臂處、左手手腕處、以及胸腹之內,都傳來一陣劇痛,而且好像有什麼東西搭在了自己的臉上。
俞學超睜眼,見一隻手掌蓋在自己臉上,他用力一甩,那隻手掌便倒了下去,可是卻沒有完全離開,而是懸在了自己嘴邊,俞學超這才看清,這是一隻沒有血肉的手掌。
而且,這隻手掌,好像,好像是從自己的肚子里長出來的……
俞學超好像突然明白了什麼,他忍不住哭了出來,可是他只要嘴角一鬆,便感到窒息,而喉嚨被東西卡住,根本發不出聲,只有幾聲“哼哧”。
好像一條得了癆病的狗在喘氣。
“笑口常開。”盛於燼沒有一絲感情的聲音傳了過來,然後盛於燼出現在了俞學超的視野裡,通紅的眸子對著俞學超,沒有絲毫感情:
“我把你的斷臂插進了你的胃裡,末端留了三寸的肉。”
俞學超想開口求饒,可是仍是隻能發出“哼哧”幾聲。
盛於燼繼續道:
“三寸的肉,能讓你的胃堅持二十七個時辰又兩柱香。”
俞學超感覺到盛於燼用手戳了戳自己的肚子,然後盛於燼道:
“從那之後,你的胃會很不高興,所以它會擠出許多許多的胃液,來融化這根煩人的骨棒,骨棒脆弱的部分會被溶下,留下最尖銳的主幹,自此以後,他不叫骨棒了,應該叫骨刺或者骨矛更為合適……”
俞學超的眼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有一顆劃入了嘴中,然後順著流入了胃部,一路過處,無不灼辣疼痛,這使得俞學超不由得流出更多的淚,而更多的淚同樣流入了口中。
“笑口常開,不能哭的。”盛於燼替俞學超擦了擦眼角的淚,這使得俞學超十分感激,盛於燼繼續道:
“剛剛說到哪兒了?嗯,骨刺。俞學超你知道麼,你被融化掉的那些脆骨根本滿足不了你的胃,它會覺得自己不夠努力,所以它這次不但會擠出更多的胃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