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十月初一,武陵郡酒樓,二樓雅座。
“聽說了麼?昨天又出大事啦。”
“你是說,江……”
“噓!收聲!不要命啦?那人的名字,豈是能隨便提的?”
“是是是……那人現在是我湘州首惡,無法無天,作惡多端,可萬萬疏忽不得……我聽傳言說,他昨夜潛入府衙?”
“正是,聽說他好像是營救他的同黨,將那二人救了出去,連夜逃遁不見了蹤影……”
“我聽說,自從那人死諫上京路上逃走,被全湘州通緝後,周知府便日日警惕,咱們武陵郡已戒嚴了十來天,周知府更親自守在府衙之中,即便這樣?也讓他救走了同黨,逃之夭夭麼?”
“誰說不是呢?那人手段高強,更是膽大包天,昨夜發生此事後,周知府大發雷霆,只怕人都要氣出病來了。”
“唉,這個年頭,好人難做啊……”
“還有一件事,也是昨日發生的,多半也與那人有關。”
“你是說碼頭……”
“正是武陵碼頭。昨天江嶽幫幾乎全員出動,一路向東追出數十里,你當是為了什麼?還不是那人夥同幫手,救走了自己的黨羽?”
“那人的幫手卻是誰?”
“好像是天星閣之人,哼,這天星閣枉稱什麼名門正派,門下之人卻和那人勾結,果真是天下烏鴉一般黑,這些舞刀弄槍的,從江嶽幫,到那人,再到這些亂七八糟的門派,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砰!”正
在這時,一樓卻傳來一聲震響,嚇了二人一跳,二人低頭看去,卻是一個相貌平平、腰跨長劍之人,蒲扇般的大手拍在桌上,表情十分不悅,小二上去問他,他卻一呆,隨後搖了搖頭……
“夾子麻瓜……”店小二、樓上談話的食客心中同時罵了一聲。
隨後,樓上那兩名食客又再度聊了起來:
“說到江嶽幫,他們早對那人發出了挑戰,要不死不休,可誰能想到,那人竟有如此膽識,非但不躲起來,反倒光明正大沖了進來,劫走了同黨。夾子麻瓜,他倒厲害的緊。”
“他一天之內連犯兩次大案,這樣的人,若是讓他逍遙法外,在湘州紮下了根,咱們的日子,可就更難過咯……”
“誰說不是呢。不過我聽說,江嶽幫已忍無可忍,把雙刀虎都從總舵調了過來,全力對付那人。”
“你是說那個武藝超群、殺人如麻的雙花紅棍!”
“自然是他,據說他腰間的紅腰帶,都是用人血染成的,他若對上那人,結局只怕難說……”
“老兄,你說那人和江嶽幫誰更厲害些?最後誰會勝?”
“他媽的,我說啊,都不是什麼好東西!最好的結局,就是狗咬狗一嘴毛,兩敗俱傷,最後再由咱們湘州的青天大老爺們出手,把他們一掃而空……”
“噓噓噓……噤聲,這話豈是能張揚的?咱們哥倆知道就是了。”
“正是正是,老弟說的是。”
“吳公子死了
,偉爺、獨龍哥在武陵郡,現在又來個雙刀虎,那岳陽總舵那邊豈不是空虛得很?江嶽幫難道不怕那人偷襲總舵?”
“那怎麼可能——江嶽幫幫主喚來雙刀虎後,自己就回岳陽去啦,一是為了防止後方空虛,二來呢,她也要準備五天後的大典。”
“五天後是……十月初五!原來如此。”
“江嶽幫建幫十五年的慶典,他們幫主自然重視……唉,這樣的幫派,竟存在了十五年之久,而且越發強盛,咱們湘州的百姓,就這麼生生苦了十五年吶。”
“真希望像你說的那樣——狗咬狗,一嘴毛。到了那天,我一定放鞭炮慶祝。”
“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