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腦中仍是暈乎乎的,四處打量一通,發現自己落下之處,竟是一道暗門,可不知為何,這道暗門竟沒有關閉,自己才不受阻攔的落入了房內。
房間好像沒有人,寧採臣剛想起身,可方才一陣亂摔,全身的骨頭都好像散架了,他奮力掙扎幾下,卻也無濟於事。
可這麼躺著卻也不是個事兒,寧採臣眼光一掃,看見了那個大木盆。
他吃力的捱過去,探出手來抓住了木盆邊緣。
“嘿!”寧採臣一拉,終於挺起了身子,勉力將臉頰擱在木盆邊緣後,他呼呼的大喘起來。
這一跤可真是去了半條命,寧採臣心中叫苦,可他忽然一愣。
木盆裡,好像有什麼東西?
他再度睜開眼睛,然後便一個激靈,好像被什麼東西咬了一樣,倏地坐了起來,以手支地後退數步。
寧採臣飽讀詩書,在書中,他遊說諸國,大夢春秋,見過北冥化鳥而飛的大魚,看過逐日而死的巨人……照理說,他該是很有見識才是。
可他從沒見過脫光了的女孩子。
水汽蒸騰的木盆中,坐著一個身無寸縷的女子。
她臉色有些蒼白,嘴唇發烏,呈現出幾分病態,但這並不妨礙她是個很好看的女孩子,五官端正秀麗,眼睛緊閉,長長的睫毛泛著水光微微顫動,她面色有些痛苦,牙齒咬住了嘴唇。
,!
傲立的酥胸,光滑柔潤,玉石雕琢般熒潤,粉團樣潔白,她似乎很冷,雙手緊緊的摟住自己嬌弱的身軀,將那對玉峰壓得飽滿滾圓。
楚腰纖細、柔弱無骨,像柳枝般柔韌,只堪盈盈一握。俏麗的香肩膚如凝脂、吹彈可破。下半身浸在水裡,筆直的雙腿若隱若現,與她身上那股二八佳人獨有的淡淡香氣相得益彰。
多麼一具完美的胴體。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她光滑潔白的後背微微顫抖,上面是一道觸目驚心的鞭痕。
寧採臣是個未經人事的書生,哪裡見過此等動人心魄的場面,頓時便呆了……
下一刻,這女子的眼睛忽然睜開,毫無生氣的目光射向寧採臣。
寧採臣察覺自己失禮,立刻閉上了眼睛,隨後從懷中掏出一樣東西舉了起來:
“姑娘,這是你的手鍊。”
他已認出這個女孩便是先前那個“女鬼”。
一隻手停在了寧採臣眼前,離他的眼皮不到一寸,這手微微一顫,隨後便一把扯過了那條手鍊。
若是寧採臣晚拿出這東西一步,此刻眼珠便已被挖了出來。
寧採臣呼吸有些急促,他死死的閉住眼睛,過了片刻,他好像想起了什麼,突然全身一震,隨後不知哪裡來的力氣,一躍而起,朝著牆壁狠狠撞去。
馬上撞到牆上時,他脖子一緊,被一把掐了起來,一道毫無感情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幹什麼?”
寧採臣用最大的力氣把頭扭去一邊,咳嗽著道:
“咳咳……小生偷窺姑娘洗浴,實在罪該萬死,唯有自裁以還姑娘清白。”
脖子上的手掐的更緊了:
“睜眼。”
寧採臣仍是不敢睜眼,生怕自己又看見什麼不該看的地方,可隨即,他的眼皮被強行撐開。
眼前正是那張皮肉碎裂、嘴唇消失的鬼臉,那雙滲血的恐怖白眼,離寧採臣的臉不過咫尺。
寧採臣愣了一下,隨後便連忙捂住自己的眼睛:
“姑娘,求求你,快穿上衣服吧……”
那全身赤裸的女鬼一愣,寧採臣便掉回了地下,她眼中閃過一陣迷惘——這個人,怎麼不怕我?
寧採臣剛一落回地下,心中的愧疚與後悔鋪天蓋地的湧來,毫不猶豫的,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