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那樣深,為什麼連一滴血都沒流出來?
小魚看見,奪命的所有裸露在外面的面板——臉頰、手掌、手臂、脖頸……都像死屍一樣呈現出一種病態的白
。
奪命咬牙,瞪著地下劇烈喘息的江笑書,嘎聲道:
“小賊!你好狡猾!”
江笑書冷聲道:
“你以為你想做什麼,我不知道?”
小魚這才發現,二人身邊,人質們橫七豎八躺了一地,群妓們不知何時已盡數被奪命殺死!
除了自己一家和王勁威,所有人都遭了毒手。
江笑書盯著奪命:
“你武功不錯,卻是個懦夫,見我脫險殺向王逵,你卻臨陣逃脫,真是為人不齒!”
奪命臉上肌肉一跳,卻沒有做任何解釋。
江笑書繼續道:
“可你若是個純粹的懦夫,我多半不會對你痛下殺手!但你為了洩憤,竟在臨走前點了群妓們的死穴!實在罪無可恕!死吧!”
江笑書一聲斷喝,就如同仙人的言出法隨一般,奪命再也抓不住胸前劍刃,他手略微一鬆,劍刃就如同一條靈蛇般脫出了他的胸膛。
浪書劍落下,江笑書接住,還劍入鞘。
噌。
奪命的眼神變得極為可怕,他張大嘴,卻半點聲音也發不出了,下一刻,他整個上身爆裂開來,如同炸藥。
血飛濺得老遠,甚至六七丈的小魚身上都沾染了不少。
江笑書佯攻王逵,卻忽而轉向,以一記追襲時的快劍“一日千里”,瞬息間橫跨六七丈,刺中了奪命。
這一劍飽含著“聚氣成刃”的高深內力,又因轉向反手劍,故內力也從原本的外放變為了內縮,劍刃刺入奪命心脈的那一剎那,奪命全身的血液精氣
便已被劍刃牢牢吸進了心脈,心脈如同小溪中被灌入了汪洋大海,若非有浪書劍這道“大壩”,一瞬間就會治理破碎。
奪命拼命抓住劍刃,便是為了讓浪書劍固定,而那時他手掌雖破,卻沒有一絲鮮血,也正是為此。
但他的死已成定局。
江笑書以劍柄撐地,緩緩朝這邊爬來,兩條腿在後面拖著,已完全使不出任何力氣,小魚趕緊奔上前托住了他。
江笑書喘著粗氣,看向王逵:
“該你了。”
…………
盛於燼與群賊的惡鬥已經開始變得不可開交。
雖然他大展神威,以雷霆手段殺死了十餘人,令群賊嚇破了膽,可他孤身一人殺向對方數百人的舉動,反倒壞了事。
盛於燼現在還不明白這個道理——殺機最可怕的不是它本身,而是隨時會帶給人死亡的威懾力。
他若站在原地,冷冷的看向群賊,多半沒人敢第一個上前挑戰,因為所有江嶽幫眾都知道,誰第一個上,就一定會毫無意外的死去。
,!
那樣,等江笑書解決掉王逵,首腦落網,群賊本是一群烏合之眾,又哪裡還會有什麼鬥志,自然潰不成軍、四散而逃了。
可盛於燼卻選擇主動撞入了人堆,不是因為他不明白這個道理,而是因為他憤怒到了極點。
他要殺人!
如此一來,原本心存僥倖的群賊們便不得不出手了,只見盛於燼如同一直瘋虎般在人群中橫衝直撞,每過一處,變會有人倒下
,而且個個死狀悽慘,不忍直視——喉管被活生生扯出的;心臟被打碎成無數片的;被攔腰斬斷,在地上嚎啕大哭,滿地亂爬的……
被一刀斃命,在這一刻竟成了一種奢侈。
盛於燼雖然心中怒火滔天,可出手與對時機的把握只有比常時更強,只見他身形閃動,絕不戀戰,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