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臉子正經的胤祚身上,那眼神格外的幽怨,簡直像個被冤枉了的小媳婦一般。
哈哈,老三這小子怕是查帳發現了咱的安排,這會兒知道這案子不好玩了,估計他的小心肝只怕都悔青了,嘿,誰讓你小子整天就想著打悶棍,撈好處,得這會撈到一砣屎了吧?胤祚肚子裡暗笑,可面上卻是平靜得很,就像沒瞅見老三投過來的目光似的。坐在胤祚身邊的老十四低聲笑了一下,捅了捅胤祚道:“六哥,你瞧老三那樣子,是不是有點像兔子?”老十四的聲音雖不大,可坐他身邊的老八卻聽得一清二楚,一時憋不住,頓時笑噴了起來,老八這一笑不打緊,所有的阿哥瞅見老三那副倒黴樣,頓時也都鬨笑了起來,原本還有點兒嚴肅樣的大堂頓時笑翻了天。
胤祉滿肚子的怨氣這回算是被兄弟們給點燃了,猛地抓起驚堂木。不管不顧地就可著勁地狂拍了起來,聲音嘶啞地大叫著:“肅靜!肅靜!”可憐老三一向在兄弟們中間沒啥威嚴之說,一夥子兄弟只管笑得流淚,卻沒人去理會老三的怒火。得,這回好了,案子還沒開審呢,主審官就要被氣暈過去了。大理寺正卿眼瞅著形勢有些子失控。趕緊起了身,捧起案頭上供著的聖旨,展了開來,高聲道:“聖旨在此!肅靜!”聖旨可不是開玩笑的,一幫子阿哥總算是將笑都各自收了回去,抽動著臉皮,憋得難受至極。
這麼個小插曲也算是開審前地小菜了罷,隨著衙役們押著王豪、陳耀東等人走上堂來,庭審正式拉開了序幕胤祉是親王,自然是第一主審官。強打起精神拍了一下驚堂木,開口道:“王豪,茲有八旗商號賬房主管陳耀東指稱你鯨吞八旗資產,可有此事?”
“回王爺話,奴才身為八旗商號掌總已有兩年,素來兢兢業業,怎敢行此不軌之事,再者,奴才已然抬了旗,身屬鑲黃旗旗下。更不可能行此大不韙之事,八旗商號之賬冊清白,可以為奴才做個明證。請王爺明察。”王豪跪在地上很是恭敬地答道。
說起查賬的事兒,胤祉心中就是一肚子的火起,一幫子人馬折騰了兩天兩夜,啥問題也沒查出來,所有的賬目規規矩矩,連一點紕漏都沒有。卻害得胤祉成了“兔子”,又在公堂上被阿哥們取笑了一場,氣得他拿起驚堂木猛拍了一下道:“查不查帳,查得如何是本王的事,爾只需老實交待,有沒有行貪汙之事便可。”
“回王爺的話,奴才確實不曾行此汙潰之事。”王豪不亢不卑地答道。
“嗯。”胤祉點了下頭。接著看向跪在堂前的陳耀東道:“陳耀東。爾身為八旗商號之賬房主管,投訴王豪貪汙一事。可有何憑證?”
原本一直安靜跪倒在地地陳耀東一聽到胤祉的問話,身子頓時猛地哆嗦了起來,一扭頭滿臉驚悸的樣子看著胤,嘴唇哆嗦著,卻始終沒有說話。
“啪”胤祉再次猛拍了一下驚堂木,怒斥道:“混帳東西,本王問你話呢,還不快說!”
“啊,是,是,是,小的,小的不敢說。”陳耀東哆哆嗦嗦地回道。“不敢說,來啊,將這個蠢貨拉下去重大五十大板,看他說是不說。”胤祉斷喝了一聲,立時便有數名衙役衝上堂來,架起陳耀東便要向堂口拉去。
“不要再打啦,我說,我說便是。”陳耀東手足無措地胡亂掙扎著高叫道。
“回來!”胤祉冷冷地哼了一下道:“敬酒不吃吃罰酒,說,爾所指稱王豪貪汙八旗資產一事可有何憑證。^^^”
“王爺,小的冤枉啊,小的冤啊,小的根本就不曾想過告發過王掌總,小的是被逼的啊,求王爺為小地做主啊!”陳耀東突地高聲喊起了冤來,不說滿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