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院牆,趁著混亂,幾個起落衝出清軍的包圍圈。那兩個使刀漢子也想有樣學樣,打算腳底抹油溜之大吉,胤祚卻不幹了,隋劉氏一走,胤祚的壓力頓時沒了大半,身形一閃,手上的長劍一圈,一招“如封似閉”將那兩漢子都圈了起來,根本就不給他們脫身的機會。
一邊倒的仗還真沒啥打頭,沒過多久那些來犯的白蓮教眾除了極個別逃走了之外,死的死,降的降,就剩下那兩使刀漢子還硬撐著跟胤祚動著手。到了這會兒胤祚可就不著急了,一招一式慢慢地磨著,若是要殺了這兩使刀漢子其實不過是十數招的事兒,可胤祚想的卻是活捉——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胤祚這回算是跟白蓮教結下了莫大的仇怨,不將白蓮教一鍋端了,將來可沒有胤祚的好日子過,明擺著這兩漢子必定是白蓮教的高層,一準知道不少機密,怎麼著也得拿了活口,問出訊息。
心一慌,手腳就慢,這兩漢子原本就不是胤祚的對手,這會兒見自個兒已經被包圍了,插上翅膀也逃不掉了,手腳更是有些不聽使喚,沒過多久就被胤祚尋了個空子放翻在地,性命一時倒是無憂,可手腳筋全被胤祚的劍給廢了,除了能躺在地上破口大罵外,壓根兒就沒了拼命的本錢。
打掃戰場,安頓傷員,乃至拷問口供之類的事兒自然有手下人去忙乎,胤祚這會兒總算是有時間回房安歇一陣子的了,邊享受著春蘭秋菊兩丫頭的按摩,邊尋思著這事兒究竟該如何收場:
天子腳下出了這等大案,咱家老爺子震怒怕是難免的了,罷免大群官吏是肯定的,只怕為此掉腦袋的也不在少數,不過這事兒讓老爺子自個兒去煩心就是了,咱不管。任內出了此等事兒,直隸巡撫武赫就算不掉腦袋也得掉官帽兒,這麼一來直隸巡撫的位子可就空出來,只可惜這位子太重要,老爺子必定會自己挑選個親信來就位,咱也不指望,不過天津知府一職卻是必須拿到手的,只是人選卻是個大問題。
唔,咱手下那幾條槍裡郭琇老爺子現當著兩江總督,斷沒有連降七級來當個小知府的理;郭璞?不妥,這小子雖說歷練了幾年,官兒也升到了知府,可為人卻實在沒太大的長進,還是那副認死理的樣兒,方正有餘,機敏不足。林軒毅倒是適合,只可惜老爺子的詔書還擺在那兒呢:永不敘用!這些年林軒毅一直跟著郭琇,倒也歷練得很有出息,頭前那份海運策子裡水利、漕運官兵安置的計劃就是他給整的,唉,可惜了這麼個相才。秦浩?唔,勉強,能力上是沒問題,資歷也夠,正牌子的兩榜進士,只是這小子當著官兒還不忘經商,若不是自己暗中幫他攔下了不少彈章,只怕他早被免職了。
胤祚思來想去還真找不出個合適的人選,心裡頭正煩著呢,劉耀就冒了出來:“爺,直隸巡撫衙門來人了,爺是見還是不見?”
“不見!”也怨不得胤祚心裡頭有火:武赫明擺著要下臺了,這會兒想來是怕掉腦袋,派人來想來是來說情的。
“爺,那人說是來送信的。要不奴才接了信趕他走?”劉耀嬉皮笑臉地問道。
“唔,也好,你自個兒看著辦就是了。”胤祚心裡頭有事,懶得囉嗦,揮手讓劉耀自己去處理。
武赫死了?胤祚不由地吃了一驚:那信裡倒沒說什麼,只是求胤祚幫著遞上份請罪摺子,可摺子上卻詳細地招供了他這些年來貪汙、受賄的事兒,其中牽扯到幾乎整個直隸官場,也說到他被白蓮教拿住了把柄,雖沒入教卻容忍白蓮教在直隸一省發展,乃致天津衛守備營大半被侵蝕,他自知必死,已服毒自盡,只懇求康熙老爺子看在過往的苦勞上饒了他的家小。
孃的,怪不得那群黑衣人戰鬥力如此強悍,敢情全是守備營的官兵來著。武赫死了倒也罷,只苦了咱了,這會兒直隸三巨頭一死兩被抓,全亂了套,那攤子政務還不得全由咱來扛,煩!胤祚滿臉子鬱悶地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