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德全從胤祚手裡頭收的銀子沒有一萬也有七、八千了。素來知道胤祚地厲害,此時倒也沒敢隱瞞。可也不敢明說,只是悄悄地左手如刀在右手腕上一比,動作雖輕緩,可意思卻明白得很………那幫子考官要當替罪羊了,這回殺地人可就多了。
厄,老爺子這麼快就下了殺心,孃的,這回樂子大了,嘿,媽的,老爺子看來還是對咱不放心,試探咱來了,呵,老爺子還沒老糊塗啊。到了這會兒,胤祚已然確定康熙老爺子賞那把玉如意就是個試探的訊號,真要是接下來了,嘿,胤祚接下來的日子就算是交代了,別說什麼大位了,大牢待著去吧。
胤祚臉色一肅,對著李德全道:“請李公公代轉聖上:此玉如意非人臣所能受,兒臣斷不敢收此物。”
李德全愣了一下,小聲地勸道:“王爺,此乃是聖上所賜,若是不受,這抗旨之罪,怕是……”
“李公公不必為難,本王這就上請罪摺子,明兒一早就遞上去,此玉如意還請李公公帶回去。”胤祚一臉子嚴肅地說道,手一抬,接過了李德全手中的聖旨,順手將一張事先摺疊好的百兩銀票神不知鬼不覺地塞入了李德全的手中。
李德全想了想道:“也罷,奴才就拼著挨罰,這就去回稟聖上,奴才告辭了,王爺留步。”話音一落領著一幫子太監、侍衛匆匆而去。
“天威難測啊,聖上真乃英明之主,王爺此次堅拒此寶,聖心已然落在王爺身上了。”林軒毅聽完了胤祚的話,鼓著掌道。
嘿,太樂觀了吧?老爺子這一手試探做得也太明顯了,咱又不是傻子,哪能如此輕易就上當。若說老爺子對咱有了心是真地,若說大事已定,只怕未必,老四那貨還在一旁虎視眈眈著呢。胤祚笑了一下道:“爭是不爭,不爭是真,本王倒是不急,一切隨天意而為卻也是不錯。”
“王爺這話說得好,八爺爭得過頭了,落了下乘,早已沒了聖心,四爺也在爭,不過其心卻稍隱蔽,手法也高明,倒也不可小視,王爺切莫輕敵。”鄔思道淡淡地提醒了一句。
老四?嘿,咱最防的就是這貨,只是一時間沒找到好法子整他一把而已,孃的,這貨沒啥子愛好,既不好女色,又不惰政,實在是個刺兒頭。胤祚笑了笑道:“頭前先生雲及老四的事兒,本王還來不及問,就被接聖旨打斷了,卻不知先生有何高見,不妨說來聽聽。”
鄔思道微微一笑,從几子上拿起枚銅板遞給了胤祚,但笑不語,攪得胤祚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不知道鄔思道究竟在搞什麼鬼,拿著那枚銅板,左看右看了半天,也沒看出個究竟來,只好問道:“先生,這就是枚銅板而已,難不成是金子打的?這跟老四又有何關係?”
“戶部管地是錢法、幣制,若是現如今這錢法裡頭漏洞太大了,又該是誰地責任。該誰去忙乎?”林軒毅笑著答道。
錢法?幣制?胤祚這會可是徹底傻眼了。說起槍炮或是化工、機械之類地玩意兒他懂得不少,可錢法這玩意兒他壓根兒就沒點兒概念,前世當小公務員那會兒就知道每個月拿著存摺到銀行領那可憐地千把大毛,這錢是咱來的,銀行又是咋運作的。他壓根兒就沒關心過,即便到了這個時代,他已經是貴極人臣了,手中的錢財也算得上是大清首富了,這錢法的事兒還真是不懂。
不懂就是不懂,胤祚從來沒有不懂裝懂地習慣,想了想之後。老老實實地道:“本王確實不通錢法。還請二位先生明言。”
“王爺用慣了銀子,卻不知王爺可曾知道一兩銀子能換得多少文銅錢?”林軒毅笑著問道。
“唔,這個本王倒是不曾留意,好像是兩千文吧,怎麼?有問題嗎?”胤祚有些子不確定地答道。
鄔思道淡淡一笑道:“嘿,王爺說的是官價罷了,市面上一兩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