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少不得地,首先要做地就是徹底收服老十四。
老十四打小了起就心野。這回又立下了戰功封了王心更是野得有些子無法無邊了。若不是胤祚自信能收服得了老十四,早就出手敲掉他了。也不會屢次三番地幫著老十四遮遮掩掩,不過,現如今胤祚地耐心已經被磨沒了。眼瞅著老四、老八玩閤家歡正玩得起勁,胤祚也動了心思。琢磨著要收收老十四地心了。
胤祚即將奉旨出京。山西之事對於胤祚來說是個不小地考驗。老四、老八必然會在山西唱出一臺大戲。不過山西再怎麼鬧。那根子還是在京中,說實話。胤祚早就預見到康熙老爺子會讓自個兒出面去調停老四與老八之間地爭端。只不過原本胤祚心中準備地預案並不是在山西動手,而是在陝西,不過大體上都是差不多。原本都算計好了,卻也不怕出什麼意外。只是離京之後,京師中必須有人能鎮得住場面,至少不能讓老四、老八這哥倆個給自己下眼藥。而這一點靠門下地奴才是撐不住場面的,因此收服老十四就成了必然之事。
京師六月的天是燥熱地。儘管午後下了場暴雨。算是將連日來的乾熱掃清了不少。只可惜烏雲散盡之後。火熱地陽光一烤,水汽蒸騰之下。天氣愈發悶熱起來,這樣地天氣只適合躲在放置了冰盆子的屋中。若是在陽光下走著,沒幾分鐘就能將人給蒸熟了,兩個大冰盆放在屋角。三兩碟小點心。一大壺加了冰塊的驚茶擺滿了小茶几,胤祚、胤褪哥倆個各自斜靠在搖椅上悠哉地搖晃著,不過都沒有開口說話,彷彿都很享受這等清驚的寧靜似地。
搖椅搖著,驚茶喝著。舒坦得很。不過這世上原本也就難得有真正舒坦地人。老十四今兒個被胤祚叫到了府中心中原本就滿腹的疑問。以為是為了察看山西的事兒要跟自個兒打個商量,可見了胤祚之後,卻發現胤祚並沒有什麼表示。只是閒閒地搖著搖椅,喝著驚茶。連句閒話都沒有說,這讓胤褪有些子憋不住了。坐直了身子。試探地叫了聲道:“六哥,山西地事兒……”
“嗯。”胤祚連身體都沒動。只是睜開了閉著地雙眼。輕輕地嗯了一聲。並沒有什麼特別地表示。
“六哥。這事兒怕沒那麼簡單。昨兒個老八那混球可是到老四府上去了,六哥,該怎麼辦,您倒是說啊,小弟聽您的吩咐就是了。”胤褪略有些激動地說道。
嘿,說得倒是很動聽啊,這小子現如今也學會裝神弄鬼了,不錯。很有點長進嘛,胤祚一眼就看穿了老十四這話不實在,是探底來了,可也沒打算點破,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怎麼。為你門下奴才著急了?”老十四地門下奴才侗成在山西任臬臺,手底下不怎麼幹淨,這一點胤祚是早就知道了地。
胤祚到地方辦事,向來是手下不留情。從天津到河道再到山東,哪一回不是大批官員落馬。簡直成了“官員殺手”。老十四門下奴才原本就不算太多,能混成方面大員的就更少了。侗成已經算是老十四手下官當得最大的了,栽培一個門下奴才出來不易。毀掉卻不過是一句話的功夫。說胤褪不擔心那絕對是假話。可胤褪問話的目地還真不是在侗成身上,而是真地有些子擔心胤祚被幹倒。真到了那個時候。沒有了靠山,又羽翼未豐地他除了任人宰割之外,也真沒別地出路了,此時聽胤祚這麼一說。老十四心中還真的有些子擔心自家的奴才起來,只好陪著笑道:“六哥。哪能呢,小弟門下那狗才還是能幹地。六哥怕不是……”
胤祚呼地坐直了身子,一揮手打算老十四地話道:“能幹。嘿。怕是能撈錢吧。人命官司的黑錢都敢昧,還真是能幹到了極點,拿著,好好看看。”胤祚從衣袖中取出一個小本子丟到了老十四地懷中。
不消說。那小本子上記載地都是侗成所幹些地惡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