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心也隨之沉入谷底。
昭姬故作好意道:“麗妹妹這是想多了吧,這些日子來小千歲回府是屈指可數。大家都在盛傳……”
這事很重要,對五姬來說都重要。
“盛傳什麼?”央姬算是給足她們面子,諾諾道。
昭姬皮笑肉不笑。“咱們五姬中,就數央妹妹最為良善溫婉,殊不知這花前月下最是信不得的。”
後面的話才是關鍵,“這男人哪個不喜新厭舊?依姐姐我看啊,央妹妹可要好好練練榻上功夫,否則這千歲的心,怕是……”
“昭姐姐此話何意?直說便是。”
昭姬丹鳳眸光不定,紅唇滴血般鮮豔,吐著蛇信子,一直鑽到她的五臟肺腑。
“這朝宥公主來咱們大宥足月半了吧,都是千歲來接待的,不知道這公主是中了什麼邪,哦,也不能這麼說,於公主眼裡千歲確是秀色可餐。可不,公主就黏上不放了……”
朝宥在北,只有大宥四分之一大,民風強勁,國人好騎射。
自大宥一統後,便以朝宥來稱,取“朝拜大宥”之意。
這是一個不容小覷的小國。
朝宥只有一位長公主。還是大齡未嫁公主。
公主二十有四,性情獨斷,比大宥的男人還霸道幾分。
據說長的天香國色。偏生無人敢娶。
這長公主看上誰不好,偏偏看上宮容了!
自然,四姬與央姬同仇敵愾了。
瑤姬笑道:“知道這長公主怎麼說千歲嗎?”
瑤姬模仿道:“本公主瞧著,整個大宥就數小千歲最為貌美,可為駙馬也!”
可為駙馬也!
可為駙馬也!
四姬笑開了,實則各自算盤。
眼下還要倚仗央姬打消公主之意,畢竟這宮容要是真與朝宥勾結起來的話……
倒是麗姬說話了:“姐姐我倒是拙見不同,央妹妹最是良善溫婉,千歲自是好這一點,央妹妹可莫被醋意蒙了腦子,屆時就得不償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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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善妒,整個大宥央姬若稱第二,無人敢稱第一。
說到朝宥公主,央姬不得不想起一個人。
當初身死的那一幕開始回放。
進來的人,不止器宇軒昂的裴羽,鎏金鎧甲的挺拔身姿緊緊的摟著一個濃妝美人,豔冶動人。
她仰項輕笑:“我自然要去我該去的地方,我只想知道,裴羽,你當真勾結了朝宥?”
裴羽還未說話,他懷中的美人已經開了口:“裴將留著這個姬女是要捧妾滅妻嗎?”
裴羽道:“一入姬門世代為賤,公主與她相較,豈不是汙了身份?”
饒是她再鎮靜,這一下午的排舞也是沒了心思。
央姬本就四肢不勤,長時間不練,估摸著基本功都快忘了二三。
四姬擔心慶元帝喜怒無常,到時候出了差錯說不準就被砍了,自然要拉著央姬勤學苦練。
這一練就練到日暮。
金蓮臺上,央姬一個飛躍後跌了下來。
倒沒傷很,央姬跪在地上,頭低垂著,低聲道:“四位姐姐且回去吧,明日再練。”
四姬這才注意到,五丈外那個白衣軒然的身姿。
四姬下去。
央姬想哭,吸了吸鼻子忍著不哭。
琉璃燈下的紅羽衣美人像一朵開在水中央的花。
宮容負手緩步過來,伸出手:“還能站起來麼?把手給我。”
央姬揚起如花笑靨,宮容眉頭輕蹙。
央姬溫婉道:“央兒沒事,練舞嘛,這是家常便飯了。”
宮容心抽了一下,言不由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