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君而被逐遠守邊疆數年,情深意重,眾所皆知。夫人之子……”他不再言,而眾人投射過來的目光就陡然曖昧不清了。
我很想為姜國君的聯想力掀一下桌,摔一下杯,可是我已經失了面子,再不能失了裡子。蜷在袖裡的手指緊緊扣在掌心,用著黎岫玉般淡漠又冷傲的姿態道:“是又不是又怎樣呢?事已至此,夫人我便如是說了。青國不會參與這什麼輔國。”環視四周諸侯們的臉:
擲地有聲“一國王脈未斷,談何國亡?既未國亡,又怎容他國插手政務?”
此言一落,竊竊之音頓起四下。已有他國臣子站起來,道:“那夫人又怎麼證明華國王脈未斷呢?”
這又是哪根蔥來朝我叫囂?我有些悲傷,沒有黎岫玉這個後臺,連個無名小卒也敢在此與我嗆聲了。
我振了振精神,準備應對這幾國慣善口舌之辯的謀士們了。我無法退,也不能退。我的身後有著兩國巍峨不可摧的社稷,有稚子的安危命途,有故人不惜以身殉國的一縷念想。
“我黎國也沒有什麼興趣去輔他國的政,怎麼姜國國君還有如此精力去為他國朝政憂心憂思?”一道低沉略帶笑意的聲音插了進來。我眼一亮,順著聲音看去。只見他著了一色天青團蛟雲紋袍大步走來,身後還有一人。我分兩分眸光過去,不僅砸了砸舌,我還未見著如此陰柔邪凜的男子,那美如畫描的面上縱是掛著一幅懶洋洋的笑意,卻讓人心底生寒。他是陰毒的蛇,吐著信子,會在你防不慎防的時候將冰冷的毒液注入你的身體。
多麼可怕的一個人啊。
在我出神的期間,黎岫玉已走到了身旁,喚道:“顏兒。”啊,我回過神來,張了張口,卻發現無話可說。他露出無奈而又寵溺的笑容,在眾目睽睽之下,握起我的手捏了捏:“為難你了。”
這個,我發現有點跟不上形勢了,只能無言地任由他牽著走。他未放開我的手,一雙冷眸直視姜國君,聲冷的若邊塞寒雪,刺入人的骨:“黎某還得感謝姜國君無處不在的惦念,不過黎某奉勸一句,己身尚難及,怎念他簷雪?”
那君老頭子的臉色早在看見黎岫玉身後的年輕人時,已慘敗如灰。甚至不顧儀態,直指著他,一雙虎目瞪若銅陵,聲言裡是痛心疾首:“無雙,你……”
就見那名叫無雙的男子,兀地一聲輕笑,無端就讓人感到酥入骨的妖嬈嫵媚:“父王,無雙只是來告訴您,再在這浪費口舌,還不如快些回國看看您那忠心耿耿的樓相究竟做了什麼好事恭候您。”
我又合不攏嘴了,這般堪稱絕色的男子竟然是姜國那糟老頭子的兒子?這該需要多麼大的遺傳突變啊。
握住我的手安撫地摩挲著我的手背,就聽他冷笑一聲,面朝皇帝,話裡卻是對著其他諸侯說的:“青國公主之子與本君之子何異?諸君又有何言?”
……
我覺得他是來報復我的,報復前不久我未給予他應有的關心。冠著夫人名號的我自然也不想談什麼清白問題,我只想提醒他,我的臉皮或許不如他想象中的那樣厚實。
就在我要為我的名聲正名時,就見著一眾侍從抬著紅妝彩禮上了前。他抬起我的手,一束羅纓輕輕落入我的掌心。他看著我的眼神很溫柔,眸子映著燈火,熠熠生光,奪人心魂。
接著我就聽見那極為熟悉的聲音吐出了我覺得是今生最動聽的話語:“這本該是多年前岫玉應該做的了,如今來的有些晚了,還望公主莫怪。岫玉曾許公主一諾,不料世事多舛,幾多反覆。現下岫玉再許一諾,一生之請,公主可應?”
萬千風景都已沉寂,唯他所言,如雷撼心。
作者有話要說:捂臉,昨天墨墨因為回家坐車太累,所以偷懶了,恕罪~~
明天又要有冷空氣了,親們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