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
沒想到這個半身人的脾氣反倒還挺硬。
他衝著陳軒的面門吐出了一大口血唾沫。
陳某人只是稍微偏轉腦袋就躲掉了這個突然“襲擊”。
即便是在審問的時候,他也保持著開感狀態和超感視覺。
眼前這個手腳有著濃密毛髮,身高卻只到自己腰部的傢伙滿臉都是慷慨就義的表情,甚至還咧著嘴,露出了染血的牙。
這使得現場的氣氛有些怪異。
陳軒彷彿瞬間從反制者變成了兇惡的反派。
順手把半身人斥候丟在貝利亞的腳邊,給了她一個眼神之後。
下一刻,貝利亞就提著半身人走出了廢墟。
不多時外邊就傳來了慘叫。
這時,陳軒看向了雙臂被斬斷的黑帽斥候馬賽洛。
取出了許久未動用的十六寸二衝程汽油鋸。
拉響之後,慢慢靠近他的腦袋。
“那麼你呢?”
“回答問題,還是硬扛?”
他的語氣很慢,手中鏈鋸時而轉動,時而停滯。
鎢鋼鏈條在導板上轉動時會掀起氣流,還有上面沾染的淡淡血腥味。
“呃啊…”
馬賽洛呻吟了一聲,他臉色蒼白。
斷肢可不是這麼好承受的。
換成普通人,就算是失血都夠要命的了。
“我…我說了以後,你能放過我嗎?”
陳軒搖了搖頭,輕聲回答道。
“不能,但你能死的痛快些。”
“啊…殺了我吧!”
外邊半身人斥候發出痛苦的尖叫,然後又被打斷,只能發出求死的聲音。
對敵人手軟,就等於是對自己無情。
陳軒對此沒有過多的心理負擔。
當然,他也沒興趣親自去折磨,所以這件事就交給專業人士來負責。
來自澤瑞坎的雙生花,朵拉·貝利亞必定能完美的解決這個問題。
不同習俗,不同個性所塑造的世界觀是截然不同的。
也許他眼中的殘忍,在某些戰鬥民族的眼裡只是稀疏平常的小事。
慘叫、痛呼、求死。
來自外邊的動靜很快就瓦解了馬賽洛的意志。
在這傢伙身邊的瑪麗索爾選擇了閉起眼睛,等待死亡的降臨。
“我說!請給我們一個痛快!”
“委託我們監視她的…”
馬賽洛說到這裡的時候,眼睛看向了站在後方的奧菲莉婭。
停頓片刻後才繼續說道。
“是…是安塞圖斯·阿克索!”
此話一出,半精靈大小姐頓時就怔住了。
她身子顫了顫,嘴巴微微張開,踉蹌著就要倒下。
幸好麗貝卡和絲蘭眼明手快,及時扶住了她。
陳軒能夠理解奧菲莉婭的心情。
她幼年喪母,童年活在後媽的陰影下,青春時又有變態弟弟的騷擾。
父親安塞圖斯就是她唯一的依靠。
更是她心中堅實的一座大山。
黑帽斥候馬賽洛所說的話對她而言顯然就是一場山崩。
“伱確定?”
陳軒提著鏈鋸再次追問道。
同時觀察著他的細節反應,謊言在重複之後最容易出現破綻。
所以很多說謊者,第一遍的謊是最堅定最自然的。
“我…我很確定!”
“不信的話…你可以翻一翻我的胸口。”
“那裡的暗兜有一份尚未送出的渡鴉信卷。”
“安塞圖斯還…還僱傭了其他人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