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昌幸的手指在螢幕上划動著。
找到了那個備註為“千賀子”的電話。
點選撥打,介面旋即跳轉。
“嘟嘟嘟…”
先是幾聲待撥音,然後就變成了動感的彩鈴音樂。
小山千賀子使用了較為流行的動感宅曲作為彩鈴,那些花狸狐哨的歌詞讓性格刻板的小山昌幸臉上的眉頭蹙的更緊了。
足足過了半分鐘,電話才被接通。
“…喂。”
女兒千賀子的聲音傳來,讓小山昌幸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他習慣性的變得嚴厲了起來。
“為什麼現在才接電話?”
手機的另一頭,沉默片刻了後小山千賀子才回答道。
“對不起,父親…”
“我剛才正在洗澡…”
“哼!洗澡?我看你肯定又在玩那些無聊透頂的幼稚遊戲!”
“千賀子,你已經歲了,究竟什麼時候才能長大。”
“你母親像你這麼大的時候,你都已經4歲了。”
“那時候你爺爺剛剛過世,留下了那筆令人無法翻身的債務。”
“我每天都得去碼頭碰運氣,只為做點私活來買食物。”
“可惡的三田卓彌,那個滿口大黃牙的碼頭管理員總是刁難我…”
小山昌幸的語氣先是嚴厲,而後又變成了無奈,還回憶起了艱苦的歲月,這似乎是他的習慣,因為小山千賀子全程都不敢貿然搭話。
發覺到自己又說起了那些往事,小山昌幸輕咳了幾聲,用來掩飾些許尷尬,他在說教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回憶起來。
類似這樣的話,小山千賀子已經聽過不止一遍了。
直到她自認為父親的情緒平復後,小山千賀子才小心翼翼的說道。
“辛苦了,父親大人!”
此話一出,倒是讓正在福岡縣郊外莊園裡的小山昌幸頓感療愈。
彷彿滿身的疲憊都舒緩了不少。
口中醞釀的那些嚴厲說辭也不由得化為一聲嘆息。
“唉…”
他知道女兒的性子。
在從小的生活中,也竭力避免女人沾染在極道的事。
對於這樣一個看似端莊,實際上骨子裡卻是個御宅的女兒。
他很清楚,讓她嫁給社長的小兒子絕非明智的選擇。
因為小山千賀子根本駕馭不了那傢伙。
只會反過來受到欺負。
再加上那種公子哥,在外邊總歸是招蜂引蝶的。
往後千賀子只怕難逃獨守空房的命運。
而且他和千賀子對此都無力反抗。
這麼想著,他才變得有些感嘆和沮喪。
但畢竟是極道組長,他這點兒決斷和魄力還是有的、
沉吟了片刻後,他用更冷三分的語氣說道。
“明天來福岡的莊園一趟。”
“你陪我去見一位極其重要的客人。”
小山昌幸的霸道是毋庸置疑的。
對於千賀子而言,父親從小都是如此。
話語中不帶詢問,永遠都是不容懷疑的陳述和吩咐。
這次也不例外,他就像往常那樣對小山千賀子下達了命令。
但這回小山昌幸顯然要失望了。
從小都不忤逆他的女兒,第一次直面他的吩咐,並且選擇了拒絕。
“對…對不起,父親!”
“明天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辦。”
“所以無法趕往福岡,陪您去面見客人了。”
小山千賀子初時還有些磕磕巴巴。
不過她很快就變得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