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汗水,把一耖草和泥塊留下。
“是這牛馴的好,而且這塊地也比較好。”
耕三分地,張超累的要死。看起來輕鬆,其實扶犁、踩耙,扶耖,都是相當累人的。這還是有兩頭牛拉犁,用的又是改良後的短曲轅犁,犁比較輕,要不然,更累人。
地主也不容易啊,還得時不時的做個秀。
想想那些普通百姓估計更不容易,沒有牛,得有人拉犁,肩膀都得磨破。尤其是原來還沒有曲轅犁這種先進耕具,舊式犁效率太低,一般人還拉不動,深耕淺耕又不好控制。
加之好多人的犁都是木頭的,犁嘴都捨不得用鐵,都不敢想象這田也怎麼犁出來的。有些人乾脆犁也不用了,用踏犁。
踏犁說是犁,其實就是一把鏟,不過比普通的鏟要效率高點。用腳把踏犁踩進地裡,再把地給翻起來,比一鋤一鋤的挖快不了多少。
想想幾十畝地都靠這種方式耕作,想想都可怕啊。怪不得產量那麼低,而耕種要花那麼多時間。
像張超用的這套耕具,典轅犁,刀耙、鐵齒耖,全都是鐵的,甚至還是用的鋼,既輕便又犀利,也就張超這樣的地主才用的起。
而且張超不家兩牛拉犁,更是輕鬆。
別人想精耕細作都作不了,沒條件。
“你們六個過來。”
張超把來恆等六個學生叫了過來,剛才這些小傢伙一直站田埂上看戲,張超也沒理會他們。不過他今天叫這六個人來,可不是為了春遊的。
今天這六個都得要下地體驗一回,做做農事的。
反正他們都是張超的門下第子,張超可不管他們爹以前是大將軍,還是當朝太子,或者娘是公主的。
平陽公主都說過,不聽話就揍。
這年頭的家長,對於孩子的老師是相當尊敬的,不聽話體罰一下,再正常不過了。決不會發生說捱了老師打,跟父母一告狀,父母就要去撕老師的情況。敢告狀,說不定還得再挨父母一次打。被老師打了,只能說明你該打。
六個門生,大的十二歲,小的才三歲。
但都一樣,穿著長袍、靴子,與這田野格格不入。
幾人聽到張超叫,還有些猶豫,他們腳上可是乾淨靴子,下到地裡去,那都要弄髒了。
“把靴子都脫了,把袍腳夾到腰帶裡,赤腳過來。”
幾個少年面面相覷。
今天出著太陽,但也還是有點冷的。最重要的,幾個小傢伙哪個不是錦衣玉食,讓他們打著赤腳在泥地裡走,他們很猶豫。
“叫不動你們是嗎?”張超加重了語氣。
來恆來濟兄弟最先聽話,脫去靴襪,把袍腳提起來,夾到腰裡,紮起褲腳。
赤腳踩在剛耕過的田裡,腳感受著鬆軟的泥土,還有冰涼。
“啊!”
柴哲威突然大喊一聲,退回到了田埂上。
“怎麼了?”
“有東西咬我腳,蛇!”
聽到有蛇咬了柴哲威,張超嚇了一跳。給幾個學生上堂勞動課,可不能出事啊。他連忙跑了過去,可根本沒看到哪有蛇。
“蛇在哪?”
“咬到哪了?”
張超問柴哲威。
“咬我腳底了。”說著柴哲威把自己的腳底板亮給張超看,可張超看了半天,根本沒看到傷口。
“那蛇就在那,還在那!”
柴哲威指著面前的地大聲喊道。
張超扭頭看去,我擦,哪有什麼蛇,只是一隻比較肥碩的蚯蚓而已,那蚯蚓在土裡過了一冬,現在被翻了起來。還在泥裡扭來扭去的,不過確實挺肥的,起碼有一根筷子那麼粗。
張超放下提著的心,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