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援手,必須……”贊多拉大公再一次重複了自己的目標,隨後他的耳邊傳來低沉有力的腳步聲,不禁下意識的轉過頭去,同時握住腰間裝飾性多過實用的佩劍劍柄。
“什麼人在那裡?”他語氣謹慎的詢問說,“表明身份,否則我可要喊警衛了。”
對方的回答比贊多拉大公想象的更快,也更熟悉。“是我,大公閣下。”那個人一面說,一面走出街邊的陰影,“您終於回來了。我發現您這麼晚了不在自己的房間裡面,甚至開始擔心您的安全呢。”
“安諾偉爵士,辛苦伱了……”贊多拉大公隨口客套了一句,手指剛剛從劍柄上鬆開,卻又以更快的速度握了回去,“……不,不對。我已經吩咐過僕役阻擋任何來客,說我早早歇息了……光耀之主在上,伱在暗中監視我?”
被稱作安諾偉爵士的那個人身材魁梧,肩寬臂長,留著帶有相當濃重的傭兵風格的八字鬍,氣質也偏向於從戰火之中打磨出來的那種味道。贊多拉大公的質問把掛在他嘴角的恭敬抹去,代之而起的是冰冷無情的微笑,“大公閣下。如果您的觀察力不是這麼敏銳該有多好?”他輕聲說,“那樣我可以繼續陪您玩這個遊戲,直到您得到那個不可避免的悲慘結局。”
贊多拉大公後退一步。幾乎是用出了全部的意志力,才勉強保持著表面的鎮定氣度,“我知道,光耀神殿必然在我的身邊安插了眼線,但是……居然是伱?安諾偉爵士,我怎麼從來不知道,來自自由都市塔塔爾丘克,滿口都是讚頌戰神巴魯德的僱傭騎士,居然還是光耀之主的虔誠信徒?”
“言語上的敬畏並不會為吾主佛蘭達拉增添半分光彩,信仰深植內心就足夠了。”脫去粗俗僱傭騎士的偽裝之後。安諾偉爵士的言談舉止頓時顯得文雅了不少,緩緩逼近的腳步也變得毫無聲息,“這段時間您的表現非常不安,我想應該是聖?博格丹樞機主教的舉動讓您感到恐懼了,真是可惜,他原本還要等上一年半載。才會對您採取行動呢。”
“是嗎?我倒是不覺得有什麼可惜的。”贊多拉大公再次後退,小心的保持著兩者之間的距離,同時嘴裡也在不停的說著話,希望能夠藉此換取時間。“被光耀神殿的護教騎士從攝政王的寶座上拉下來,然後揹負著弒君殺兄的罪名被公開處死?這樣的結局可要比客死異國他鄉更加悽慘吧。”
“但是仁慈為懷的樞機主教大人會容許您的妻兒活下來,或許在某個時候,比如坐在國王寶座上面的那個小傢伙出現逆反苗頭的時候,還能夠讓您的兒子重登權力的巔峰呢。”安諾偉爵士的聲音雖輕,但是話裡的意思卻顯得非常沉重,甚至讓贊多拉大公露出了近乎於窒息的痛苦表情。
“佛蘭達拉,佛蘭達拉!”他半是憤慨,半是詛咒的叫喊出光耀之主的神名,“睜開眼睛看看吧,這就是伱的虔誠信徒所行之事!一面要用殘忍的劍鋒殺害父親,一面還要將無辜的孩子推上絕路!”
沒有什麼比以輕蔑和詛咒的口氣說出神祗之名更能刺激狂信徒的神經了,安諾偉爵士剛剛掛在臉上的冰冷表情轉瞬消失,變成了宛如一團烈火燃燒的狂怒。“伱會後悔說出這句話,贊多拉?拜拉翁!”他將聲音勉強限制在高聲怒吼之下的音量,“原本看在為伱效力一場的份上,我會賞賜伱一個毫無痛苦的死亡,現在我改變主意了,那樣做太仁慈了,我要讓伱嚐嚐什麼叫做欲死不能的滋味!”
“那伱準備怎麼做?”有個聽上去十分險惡的聲音響了起來,如果不是每一個詞都能讓人聽懂,簡直會以為那是毒蛇發出的嘶嘶聲。“光耀之主的虔誠信徒會玩出什麼有創意的手段,讓人慾死不能?”
安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