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覺,茅雨都已經晉升七階了,恐怕以後想要抓捕他會更加困難了!”程銘望著地上焦黑的大坑說道。
“都怪晚輩一時大意,沒能逮捕到他!”乙抱拳致歉。
“易道友莫要自責,說起來老夫也有責任。”程銘撫須道。
不多時,天空中的烏雲也逐漸散去,躲在雲層後的明月也重新探出了腦袋,皎潔的月光緩緩灑落下來。
一切都恢復了平靜,結果又是空手而歸,茅雨再次從眾人的追捕中逃出生天。
片刻後,許繼千等人趕到現場,當他得知抓捕行動失敗之時,哀嘆不已,眾人都感到了一絲挫敗。
乙的感覺尤為明顯,他非常自責。
當時,茅雨即將失去意識,乙飛奔了過來,取出木魂劍,一劍劃斷了他身上的縈繞的劫雷。
他當時想的是抓捕茅雨歸案,自然得保證茅雨不死,而且能順帶問出唐釜的下落。
畢竟過去了三年,唐釜是否還寄宿在茅雨身上仍是個未知數。
誰知,乙將劫雷斬斷之後,茅雨也力竭倒地。
隨後,他聽到了一聲來自神魂的嘶吼。
於是,他當即反應過來,唐釜還在茅雨身上!
結果,趁他轉身的空隙,唐釜立刻發動了隱藏在地下的陣法,逃之夭夭了!
這樣看的話,乙不僅沒能拿下茅雨,甚至還在無意之中幫了茅雨一把!
這才是乙感到非常自責的原因所在。
此次渡劫一事也讓乙感受到了唐釜的可怕,此人心思縝密,手段詭譎,跟杌一樣棘手!
一個杌就已經讓人頭疼不已了,結果又來了一個唐釜,真不愧是師徒二人!
見此,許繼千有些不甘心,又派人搜查了一番,結果自不必說,一無所獲。
至此,眾人打道回府,不時有哀嘆之聲傳來,又是白忙活一場。
就在許繼千等人聚在深坑附近之時,永安城城南外的某座破舊的小屋內,一道人影浮現,正是被唐釜傳送出來的茅雨。
他仰躺在地上,雙目緊閉,渾身焦黑,雖然模樣嚇人,但是氣息穩定了下來。
“徒兒!徒兒!你快醒醒啊!”唐釜呼喊道。
聲音顯得有氣無力,剛才情緒激動的他不顧代價地發動了陣法,導致神魂嚴重受損。
似乎是唐釜的呼喊起了作用,茅雨的身形顫動,緊閉的眼眸緩緩睜開:“我這是在哪?”
“徒兒!你終於醒了!太好了!”唐釜激動地說道,此刻的他與凡人無異。
“你剛才差點就被那個穿白袍的混蛋給殺了!”唐釜咬牙切齒地說道。
穿白袍的混蛋?
茅雨掙扎著坐起,撫額回憶起剛才的畫面。
他在失去意識的最後時刻,看到了一位身穿白袍的修者提劍斬來,仔細回想,此人正是凌霄殿的易前輩!
不過,他能感覺到易前輩沒有打算殺他,而且還將他身上殘留的劫雷給清除了!
想到這裡,茅雨感受了一下,體內遊竄的雷電的確消失了,他的修為也成功晉升到了七階!
易前輩這是什麼意思?他為什麼要幫我?
茅雨實在想不通,對唐釜說道:“師父,那個人就是我提到過的凌霄殿的易前輩!”
“果然如此!難怪他會朝你揮劍,不過好在他失手了!”唐釜回道,感到一陣劫後餘生的慶幸。
“不,師父,易前輩沒打算殺我。以他的實力來說,他若是真的動了殺心的話,我早就是個死人了!”茅雨反駁道。
聽到這裡,唐釜冷靜了下來,仔細想了想,覺得茅雨說的有些道理。
傳聞易先生可是有七階修為,要殺他徒兒簡直易如反掌,更何況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