丙沒有被嚇退,反而上前一步,質問道:“不知為何諸位要做如此傷天害理之事?”
“死在我們刀下的亡魂不知幾何,你說我們為什麼要這麼做?”男子反問道,言語中滿是自得。
“既然如此,那就下地獄懺悔去吧!”丙淡漠地開口,言語中的寒意讓一旁的曹溪打了一個哆嗦。
“冰...”曹溪剛想呼喊丙一同殺出去,結果道友二字還未說出口,丙倏然消失在了原地。
接下來,就是一道劍影,快到極致,如鬼魅一般穿梭在圍成一圈的沙匪之間。
就在一個呼吸間,丙的身形重新出現在原地,彷彿剛才的消失只是曹溪的幻覺而已。
隨即,一道勁風拂過。
“碰!”
十數位沙匪齊齊栽倒在地上,脖頸兒上冒出一道血痕,鮮血汩汩流出,他們的臉上還定格著尚未散去的獰笑。
“冰...冰道友。”曹溪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哆嗦著輕喚了丙一聲,隨即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
這真的是五階修者能夠做到的嗎?
十幾位修者被一劍抹殺,其中還有三位五階修者,全程連一息的時間都不到。
曹溪瞪大著眼睛,望著躺在地上的十幾具屍體久久不語,顯然被震撼到了。
“曹道友?”丙轉過身來,喊了曹溪一聲。
“呃...啊?”曹溪如夢初醒,站起身來,小心翼翼地朝丙說道,“冰道友當真實力高強,曹某佩服!”
“曹道友不必多禮。”丙淡定回道,同時動身將沙匪的火足獸聚攏,這也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曹溪也立刻上前,幫忙收集火足獸,略微顫抖的手訴說著他內心的不平靜,我果然沒有看錯,冰道友當真不凡!
二人先返回了葫蘆洲,將沙匪的火足獸全部賣了,這才慢悠悠地出發,朝下一站駛去。
花了近十天,二人抵達了煙水洲,進了錢莊,簽了字,算是又完成了一小部分。
丙和曹溪兩人進入錢莊報到的時候,錢莊的主事人猛地抬頭,看向他們兩個,瞪圓的眼睛裡寫滿了不可思議,彷彿在看什麼極為稀罕的事物一般。
主事人特意檢視了運載的貨物,沒有缺斤少兩,非常完整。
他沒想到這兩個人竟然真的把貨送過來了,而且看他們衣冠整齊,身上沒有打鬥的痕跡,應該是運氣比較好,未碰上沙匪而已。
這次,丙留意了一下主事人手裡的那本記事簿,發現上面抵達此處的隊伍少了很多。
丙仔細一想,應該有兩個原因。
其一,葫蘆洲算是一個比較大的洲,所以很多隊伍的路線都包括了葫蘆洲,因此在葫蘆洲能夠看到許多隊伍的記錄。
但是後面的行進路線各有不同,途經煙水洲的本就不多。
其二,抵達煙水洲的部分隊伍遭遇了沙匪,因為他們在路上看到了戰鬥的痕跡,要麼護送隊伍在路上遇害了,要麼到了就近的綠洲休整,還在趕來的路上。
丙和曹溪也是在煙水洲休息了一天,整頓好以後繼續上路了。
接下來,從煙水洲到沙楊洲的這段行程將是最大的考驗,路途遙遠,而且沒有就近的綠洲可以停靠。
所以此路段經常有沙匪出沒,商隊往往會僱傭傭兵團,讓他們從煙水洲護送至沙楊洲。
這段路程丙不再慢悠悠地前進了,而是提速了不少,大漠風景固然壯麗,但是這接連十幾日的旅途難免讓人感到有些枯燥。
二人的貨隊在大漠中的沙道上疾馳著,身後留下一大串煙塵。
二人就以這樣的速度走了四天,直到察覺前方的戰鬥餘波所才緩下來。
此地尚處在路途的一半,想要繞道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