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小的官吧,之前還對原身不屑一顧地緊,怎麼這會兒還哭上了?
“走,去看看。”
傅霜知說。
於是,幾分鐘後,驛館門邊的牆裡又多出三個大大小小的人影。
小虎子率先爬上牆頭,給鹿野通風報信。
一邊看一邊給鹿野隨時播報。
“哭了,又哭了……”
其實不用小虎子說,隔著牆,鹿野都聽到了,外面有一個男人的哭聲,聽聲音就是個中年男人,哭地那叫一個聞者落淚,要不是知道那是誰,要不是知道對方是怎麼對待原身的,鹿野也要以為這是個多疼女兒的爹了。
但現在——
鹿野只覺得這人真是屈才。
這說哭就哭的演技,奧斯卡欠他一個小金人啊。
鹿野這麼想,但外面不知道內情的圍觀群眾卻不這麼想。
今日,鹿攸年沒有乘馬車,甚至沒有騎馬,只帶了一個老僕,徒步行到驛館前,自然也沒有對驛丞驛卒頤指氣使,而是一來便好聲好氣,說聽說自己那苦命的女兒似乎回京了,可能下榻在驛館,便想來看看,接女兒回家。
他堂堂一個大官,如此作派,換個人,誰會拒絕?
但驛丞昨日剛受了鹿野的恩惠,多少也窺見了一些鹿野對鹿家的態度,此時便有些猶豫,所以才趕緊叫小虎子去叫鹿野,如何決定,還得鹿姑娘自己抉擇。
只是等鹿野出面的這一會兒功夫,鹿攸年就表演上了。
因為昨天的熱鬧,周圍熱愛八卦的街坊鄰居乃至路人便格外注意驛館,期望著再看一場八卦,結果,還真叫他們等著了!
鹿攸年一出面,那與市井百姓不同的穿著和氣度便引人注目了,許多人偷眼望來。
鹿攸年注意到了這一點。
於是他哭了。
拉著驛丞的手講他的女兒當時多麼命苦,剛嫁人便被夫家連累一起流放,而他這個做爹的卻是心有餘而力不足,更無法因為一己私情便違抗國法,因此只能心如刀絞地看著女兒被流放。
因為這,他日日夜夜吃不香睡不著,結果前些日子聽到朔方出了個姓鹿的女英雄的事,頓時,心中又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