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福成親前,楊程萬、楊嶽和上官曦帶著楊杭,還有謝百里,謝宵,都來了,沈慕清已有七個多月的身孕,謝宵好說歹說才勸住留在了揚州。
一行人到陸家大院打了一個轉兒,便浩浩蕩蕩去了醫館,說是都算孃家人。
醫館頓時熱鬧了起來,袁大娘格外地開心。林菱和雪兒早已經收拾好了廂房,安頓好,便是吃吃喝喝,說說笑笑。謝宵與楊嶽竟然一點兒也不揹著穆雪,大大方方討論著要如何鬧洞房。穆雪聽得心發慌,著實替岑福捏了一把汗。
九月初八那日,岑福騎著高頭大馬,一頂八抬花轎,十里紅妝,吹吹打打,熱熱鬧鬧地將穆雪迎進了家門。
待酒席散去,賀喜之人陸續離開之後,謝宵與楊嶽拉住半醉的岑福,非要去鬧洞房。
岑福努力睜大眼睛,問道,“謝兄,楊兄,鬧洞房也要事先打好招呼麼?你們就不怕被我這個新郎官拒絕?”
“你拒絕?你問問誰聽啊?”謝宵開始起鬨。
楊嶽跟著道,“今兒這洞房鬧定了,說好了,三天之內無大小,誰也不準生氣,”
岑福一看要來真的,立刻清醒了不少,腦袋晃了晃,問道,“怎麼鬧?”
“這個就不能告訴你了,”謝宵摟了岑福脖頸就走。
岑福掙扎著回頭看,就連楊程萬和謝百里也笑呵呵地跟著來了,不由得打了一個激靈,眼睛開始尋找陸繹。
陸繹挽著袁今夏走在最後面,看到岑福求救的目光卻迅速扭了頭。
岑福心裡便是一陣哀嚎,又試探地看向袁今夏,卻見陸繹低了頭向袁今夏說著什麼。岑福心裡嘀咕著,“還長兄如父,長嫂如母呢?你們成親時我可是替你們擋了許多酒,又攔住了許多人,如今倒和大家一起作弄起我來了,”一邊尋思著,一邊衝陸繹和袁今夏噘起了嘴。
陸繹眼尖瞧見,在袁今夏耳邊低聲說了什麼。袁今夏笑得極為開心,小聲道,“夫君想救他恐怕也不成了,瞧瞧謝圓圓和大楊那個架勢,攔是攔不住的,這大喜的日子就讓大家熱鬧熱鬧吧,”
“你就不擔心你那好妹妹?”
“擔心,怎麼不擔心,雪兒是柔順的性子,這麼多人去鬧,她不定怎樣害羞呢,”
“杭兒這麼小,也來湊熱鬧了,”陸繹也覺得沒有什麼好辦法了,笑道,“鬧一鬧也好,自從離開了京城,岑福的性子也變了不少,倒是和幼時一般無二了,如今也成了親,雪兒與他又是相知相愛,我很開心,”
袁今夏瞧著陸繹神情,知曉他是真情流露,便在陸繹手心裡輕輕撓了兩下,笑道“夫君一會兒要不要湊一份兒?”
陸繹抬手颳了一下袁今夏的鼻子,寵溺地嗔道,“淘氣,岑福剛剛幽怨的眼神兒,也不是隻看我的,”
“長嫂如母,他能把我怎樣?”
陸繹無奈地笑,轉移了話題,“夫人,今日熱鬧了一天,有沒有感覺哪裡不適?”
袁今夏將身子向陸繹靠了靠,小聲道,“晚上夫君幫我揉揉腰就好,”
陸繹便將手移到袁今夏腰上,輕輕揉搓著。
“哎呀,陸繹可真是財大氣粗,這麼大一個院子,快快快,馬上到了,一會兒大家都聽指揮啊,”謝宵的大嗓門響起來了。
袁今夏看向陸繹,陸繹卻看向一旁。
“夫君怎麼了?”
“吳媽在新房門口,”
袁今夏顛了腳看去,“是啊,吳媽怎麼在這兒?她不是在照顧儉兒和寧兒嗎?”
“壞了,”兩人對視一眼,“夫君,不會是……”
“一定是!”陸繹說罷拉了袁今夏的手向前走。還沒到跟前,便聽謝宵大嗓門又響起來了,“儉兒,寧兒,你們怎麼在這兒啊?快來,舅舅抱,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