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隨時都在警告著來人“老子不是你想動想動就能動”的石獅子,對沒錯只是石獅子,甘棗山的山神生性耿直,不會搞什麼噱頭唬人,因此這對石獅子雖然醜了點,但絕對不會突然變身弄個背後突襲什麼的。但即便是這樣,由於古書中記載的多處玄妙地帶但凡有個什麼石像皆是跟奇門遁甲之術相關聯,凡人路過甘棗山的石獅子已經很怕觸動機關一命嗚呼了,更別說走近去瞧個仔細,是以從未有人敢冒險進入這甘棗山。
暫且不說這對看門石獅上萬年的心情如何,反正疏枉此刻的心情是極為膽顫。
早就耳聞甘棗山的傳奇,今日雖身負重責,手握法寶,但要說大義凜然毫不畏懼生死倒還算不上。疏枉在山門口猶豫了許久,終於還是掏出了那捲圖紙,待熟悉了大概地形後,大步走向石獅……
可憐玉綰還在九重天迷茫地不知所措,上百碗冰凝露下來,已是撐腸拄腹,但仙婢又端了一碗上來,玉綰不受控制地受下。
嘴裡滿滿塞了一口,終於不再呢喃了,只是這一口還未嚥下,新晉小玄女卻突然一動不動,嚇壞了端食的仙婢,以為主子是噎著了,左顧右盼下不再顧忌禮儀走上前利索地一手拍背一手倒茶,“玄女,快吐出來,吐出來呀!”
玉綰依舊痴傻地笑了笑,但這笑容還沒持續多長時間,一行清淚便沿著眼窩垂了下來,洶湧而緩慢,同是,玉綰一用力將這滿口湯水嚥了下去,就著茶水繼續吞嚥。才一會兒,整整一碗都被消滅乾淨,而且這仗勢,好像不再只是習慣性地動作而是有意識為之,一旁仙婢又驚又喜,“玄女……”
“疏枉哥哥……”玉綰接下她的話,轉頭又是笑了笑,“谷芹,疏枉哥哥來過了。”
被喚作谷芹的仙婢聞言“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好似要把這些天的擔驚受怕都哭出來。原來玄女不過是一時的氣節,並非得了痴症,難怪天庭派來的藥師都連連搖頭束手無策,那些仙丹也只能作調理用,心裡的病卻還是需要心藥來醫,疏枉大人就是玄女的心藥啊。
雖然玉綰已經恢復清明,但體內還是存留了些病時的穢物,需疏枉的藥草來治。
話說疏枉輕而易舉地進入山門,方知石獅並無威脅,這才大方地使用起圖紙。而山中野怪雖多,但只要不主動去招惹也是沒事的。按照元勿君所授方法,疏枉很順利地採到仙草。
回宮途中,先去了趟庖廚,憶起玉綰從小怕吃藥,決定想個法子。疏枉用文火小煮仙草,待草藥成汁,又使用法力將藥汁凝幹,上升的蒸汽正好融入掛在上頭的蜜餞,待全部融入,疏枉取下蜜餞,在其表面認真地刷了層蜜漿,這樣,玉綰怕是不會再因怕苦而扔掉了吧。
疏枉手上拎著食盒卻無計可施,再見玉綰,不知她會否傷心。剛巧從殿內出來個仙婢,便順手將此盒託付於她,並囑咐了一些用藥規格,待仙婢將食盒呈給玉綰後,還是不太放心,於是等在門口打算再詢問詢問玉綰的病況。
殿內玉綰反覆端詳著這一盒蜜餞,拿近了細細嗅了嗅,雖然被一陣甜甜的清香所掩蓋,但還是能隱隱約約嗅到那一股藥味,心下了然,問向下方的仙婢:“他現在在哪?”
“就在門口,玄女是要……”
玉綰擺了擺手,仙婢領悟地退下。
“既然來了,大人何不進來坐坐?”指尖輕輕夾起一塊酥酥的梅子,放進嘴裡即刻便化了開來,但玉綰卻絲毫感覺不到藥味,疏枉實在是有心了。
時間就在玉綰嘗試一塊塊不同的梅子時悄悄流逝,轉眼已經摸到了最後一塊,玉綰皺了皺鼻尖,不捨地放下,竟然忘了那仙婢說的“早晚各服一塊,三日可痊癒”,抬眼探了探門口,那還杵著一位,身形僵硬,似是在思考著到底要不要進來。半晌後,終於推開了這扇檀香木門,“嘎吱”一聲,疏枉已逆著光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