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銅鑼買來的香包墜子什麼的。
慢慢熟悉了環境之後,田寶自己都感嘆她這輩子是重生在了個福窩裡,周圍的親人一個賽著一個的會慣孩子。基本上田寶一表示出對某個東西感興趣,那東西一準兒下一秒就會放在她面前了。
要不是田寶這小蘿莉的殼子裡住著個老姑娘的靈魂,照著田家一眾人的這種寵法,沒準兒小娃娃長大了又是一個李文玉。
做孩子做到田寶這份兒上,除了因為不會說話不會走路帶來的不方便之外,幾乎是事事順心時時如意。
「娘--」門口傳來小女孩兒清亮的喊聲。
田寶扭著小腦袋一看,呵!又是她,應該是又來找她娘親要錢來了。
哦,前頭說錯了,也不是事事順心的,門外這個庶出的姐姐就讓田寶實在是不喜歡的緊,每次見了都要難受一回。
至於原因麼?任誰也不會喜歡一個每次見了自己眼神都跟淬了毒一樣嗖嗖嗖直往外射刀子的人吧?
徐彩娥聽見這喊著回頭一看,見是大女兒文玉,忙囑咐招妹幾個道,「你們幾個先照看著妹妹玩兒啊,我去去就來。」
「小玉,你咋又穿這身衣裳來了?」徐彩娥一眼注意到大女兒身上又是上回來穿的那套破破爛爛,補了好幾個補丁的小襖,皺著眉疑惑道,「上次我給你做的那身兒呢?」
「那身兒,那身兒好衣裳叫爹拿去賣了,」李文玉抽抽鼻子,兩眼水光閃閃地顯得越發可憐,「他說家裡沒米下鍋了。」
「又是你爹!你爹真是,真是·····」徐彩娥真是了半天,也沒說出個什麼厲害話來。她本就是個溫吞的性子,即使心裡生氣李三子爛泥扶不上牆,成天好吃懶做如今更是連女兒的衣裳也搶去,她也罵不出口。只能在心裡恨自己當初怎麼就識人不清,竟覺得他還很是不錯值得託付終身。
徐彩娥被接回田家之後不過一個月,基本養好了傷的李三子便帶著李文玉住進了白楊莊莊西頭兒田家給的兩間屋子裡。
李三子的爹孃心疼兒子,還叫李三子的幾個兄弟幫著給磊了院牆,立了柴門,圈成了個簡單的農家小院兒。讓他落戶在白楊莊是田家的意思,裡長便也給田家個面子,順順溜溜就把李三子父女兩個的六畝田地給了他們。
大慶實行均田制,農家每添一口人,長至五歲時可分得良田三畝。當然,說是良田,但真正分給你什麼樣的田地還得看各村裡長的意思。
李三子這回被趕出田家自是把田家得罪慘了,裡長也知道這裡面的彎彎道道,給李三子的田地自然就不是什麼上等良田。
但雖說是糙田,只要李三子從此安安分分種地,六畝地的收成還是夠他們父女吃穿用度的。雖說不如之前過得好,但吃飽還是能做到的。
可李三子過慣了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日子,手軟腳軟地壓根就扛不起鋤頭了,當然最根本的原因還是他已經懶慣了,也不願去做那力氣活兒。
李三子畢竟也在田家混了十來年了,雖說田太太不會給他發什麼月錢的,但擋不住他自己會鑽營盤剝,手裡也積下些錢。
最開始他們靠著十來年的積蓄,天天買著糧食蔬菜過日子,到了開集市的時候還去買些好點心割斤豬頭肉之類的,日子過得也頗為自得。
但再多的家底也經不住只出不進啊,更何況李三子本就沒有多少家底。
於是這還不足一年呢就坐吃山空了。
頭兩個月李三子還打著歪主意,帶著李文玉堵上田家門去要。
但田家又不是專門佈施的大善人,更何況李三子還是差點害了他們家寶貝心肝兒的罪人。媽的,不上門去揍你就是我們家有修養了,你還敢自己上門找打?那還有什麼說的,田金廷也不出門,只吩咐田貴帶著田家長工出了門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