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父皇安然無恙，這就是最好的結果了，等天亮我便入宮，與皇上坦誠此事，只不過要委屈你，功勞要算在我的頭上了。&rdo;

鳳行瑞是有意這麼說以安她的心，可顧昭華又怎麼能不明白？現如今永昌帝平安無事，這件事就是功勞一件，可若永昌帝真的落入敵手，那麼散播傳聞的人至少也要治個惑動民心之罪，這功勞哪是那麼好領的？

&ldo;對了，&rdo;鳳行瑞突然沉吟了一下，&ldo;你給我寫的第一封信……&rdo;

顧昭華瞬間沉默下去。

見到他第一眼顧昭華就想問他這件事了，可她一直忍著，當做沒事人一樣與他討論太上皇的下落，就是不想讓他覺得自己不信任他。

&ldo;周清書她……懷了身孕，按月份看的話，正是她入門時懷的，她一口咬定是你的孩子，我看不出破綻，又怕裡面有什麼誤會，所以才給你寫信。&rdo;

鳳行瑞驚愕一陣，&ldo;她說是我的？&rdo;

顧昭華立時緊張起來，&ldo;她是這麼說的，並且說得十分肯定。後來……後來你不也是回了信，讓我好好照看她的胎麼？&rdo;說這話時顧昭華心裡酸得厲害，她還記得那時鳳行瑞對她隻字未提，儘是對周清書的安排。

&ldo;她的孩子不是你……安排的？&rdo;鳳行瑞小心地斟酌字眼，&ldo;我一直以為……&rdo;

&ldo;我？&rdo;顧昭華瞪圓了眼睛，感到天大的冤屈，正要自比竇娥，突地一頓，&ldo;你的意思是，這孩子與你沒有關係？&rdo;

&ldo;怎麼可能有關係？&rdo;鳳行瑞不滿地捏捏她的腰，&ldo;我那幾日在哪裡用功你又不是不知道，難道我看看她就能讓她受孕？&rdo;

顧昭華臉上更燒，心裡卻極為興奮，她摟上他的脖子在他臉上親了一口，&ldo;我就知道，一定是她在撒謊！&rdo;

&ldo;哼……心裡也怕著呢吧？&rdo;鳳行瑞對她語意中的那點試探十分不滿。

顧昭華又往他懷裡捱了挨，直到感覺到他身體起了反應，才不敢再蹭，極為疑惑地道：&ldo;那就更奇怪了，如果周清書私通外人懷了身孕，怎麼對我沒有半點心虛之意？就連我說要寫信給你，她也沒有絲毫遲疑，反而催著我向你求證。&rdo;顧昭華說完見鳳行瑞半晌沒有言語，便又將自己今天入宮一事也說了，&ldo;周清曼顯然也相信周清書沒有偷人……喂，該不是會你中了什麼藥，事後記憶全無，被她得了逞吧？&rdo;

鳳行瑞萬般無語，&ldo;我確信自己和她在一起時都是清醒的，沒有斷片兒的時候。&rdo;突地他愣了愣，&ldo;倒是她……&rdo;

&ldo;怎麼？&rdo;

鳳行瑞想起自己離京那日周清書有些古怪的舉動，他對周清書雖小施手段，讓她對他芳心暗許，可週清書到底矜持，對他並沒有什麼親密之舉，可那天早上週清書顯然有些不對，現在想想，真真是百般嬌羞，一副難捨難離之景。

&ldo;你說……有沒有這種可能……&rdo;鳳行瑞的話有些猶豫，他不願做這樣的假設，這樣的假設太過殘忍，可事實又逼得他不得不往這方面想。&ldo;你確定她真的懷了身孕？&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