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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部分

,天上沒有飛機、水上沒有軍艦、地上沒有重炮,看上去已無還手之力了。不久前的一天,rì軍一架轟炸機在扔光所有炸彈後,竟餘興不消,大搖大擺地降落到空蕩蕩的南昌機場上,飛行員從容跳下機艙,拔去跑道旁的中華國旗後才登機離去。

這一舉動極大地鼓舞了天皇陛下的武士們。

現在,渡邊淳一郎還根本沒預料到自己將會陷在持久戰之中。他一邊踱步,一邊開心地想象著戰鬥的勝利:支*那軍隊已經疲憊不堪了,大*rì*本*皇*軍只要輕輕一擊,就可以敲斷他們的脊樑骨!當然,還有重要的一支力量未到,只要這支力量一到,士兵們計程車氣將更為高漲。

一陣嘻嘻哈哈的女人的聲音,由遠而近傳來。

果然,軍列沸騰起來,每一處視窗都爆發出熱烈的歡呼聲:“好啊!她們來了!終於來了”

“寶貝!我在這裡!跟我們一起上前線嘍!”

上百名身穿各種鮮豔服飾的慰安婦在幾名憲兵的帶領下一路小跑進了站臺。渡邊淳一郎也喜笑顏開,向她們連連招手,請她們從自己身邊的車門上車。原來,這一群慰安婦作為隨軍軍jì,便是他心目中的重要力量。(rì軍不愧是獸軍,除了rì軍外,一戰、二戰中的其他軍隊都沒有慰安婦的。)

忽然,在一浪高過一浪的歡呼聲中,他看到有一名披頭散髮的女人,她只穿了一隻鞋子,衣服髒亂,蹌蹌踉踉地跟在這一群慰安婦的後面,雙手在空中亂舞,興奮得連聲喊叫:“山田君,你說過要帶我去法國逛巴黎,去美國爬國會山的,山田君,你在哪裡?我來了!我來找你了!”

“嗯,那是怎麼一會事?”渡邊淳一郎皺起了他的倒八字眉,抓住一個憲兵問道。他的鼻樑因為被手榴彈砸扁過,儘管已經傷愈,但說起話來還是鼻音很重,嗡聲嗡氣的。

“報告長官,那位小姐名叫美惠子,因為情人山田洋次去了萬家嶺以後,一直沒有回來,她逢人就打聽山田君的訊息,神經都失常了,剛才就是因為她一路跟著我們,擺也擺不脫,害得我們才遲到的。” 憲兵回答道。

“那怎麼不送她回國?應該送她回國呀!”

“哦,她一聽說要送回去,她就死死拽著床架哭,不肯回去,實在沒有辦法。”

“八嘎!這不是在動搖軍心嗎?你們不會強制執行嗎?”

“遵命!”

這時候,慰安婦們已經魚貫而入上車完畢,那個名叫美惠子的女人正著急地順著車廂來回跑著,時而仰著頭、時而踮起腳,嘴裡不停地萬分熱切叫著:“山田君!你在哪呀,我找你來了!我是你的美惠子呀!”

見到眼前這一幕,士兵們紛紛變得沉默。

渡邊淳一郎注意到那女人踮起的腳沒有穿襪子。他恨恨瞪了憲兵一眼,然後轉身也上了車。

軍列徐徐開動了。

外面傳來那女人一聲淒厲的哭喊聲:“山田君,等等我,別拋下我呀!”

渡邊心情複雜地推開車窗,正巧和那女人的目光相交而過。這個名叫美惠子的女人已經掙脫憲兵的阻攔,哭喊著想拼命追上越開越快的軍列,她渾身都被淋溼了,滿臉都是雨水和淚水。忽然,她腳下一絆,摔倒在地,濺起髒兮兮的雨水,一隻鞋子也飛了出去,但她又不顧一切地爬起來,光著雙腳腳在冰冷的雨水裡繼續追趕火車。

很快地,在他的視線中,那女人的身影越來越渺小,哭聲越來越微弱,但美惠子那一種失神而急切的目光,卻在渡邊淳一郎的心裡揮之不去,越來越清晰。

也許我們不該打這場戰?犯不著去建立什麼所謂的大東亞共榮圈。

她也是我的同胞、我們大*和*民族的姐妹呀……渡邊淳一郎不禁有些傷感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