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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頁

了,怎麼過日子?誰來孝敬你?&rdo;

&ldo;我是明儼的四娘,也是世默的四娘,有他們孝敬,足矣。&rdo;四夫人說。

大夫人陰笑:世默還那麼小,將來他還得孝敬他自己的娘呢。至於明儼,恨透了你,還指望他孝敬你?

鄭飛黃看著眼前這對母子,母親堅決,兒子軟弱,也不再想了:&ldo;也罷,我看恩慶離開鄭家,離開紆紓你這個親娘,或許會對他軟弱膽小的性子有所改變。唉,世渡早就斷絕了,世襲失蹤半年了,如今恩慶也要走,我鄭飛黃六個兒子就只剩下三個了。這是誰給我的報應啊?對了,恩慶,不要急著走,明日端午,過完端午再走吧。&rdo;

&ldo;是,爹。&rdo;

四夫人帶著兒子鄭恩慶離開了建安廳。大夫人趁此將早已醞釀好的想法說出來:&ldo;老爺,世蔭與恩慶同年,今年也十七了,是否該給他做做安排?&rdo;

鄭飛黃的好奇心來了:&ldo;夫人,你居然為世蔭著想起來了?&rdo;

大夫人臉一沉:&ldo;老爺,你別這麼說我。過去的事都過去了,我這個做大娘的自然得為整個鄭家的兒孫思慮周全。&rdo;

&ldo;可世蔭他出世已久,我難得見他幾回,只覺得他對文武都不感興趣,除了弄些盆栽外,也無特長。我看就讓他先去藥材廠,從帳房做起,然後跑生意,觀察一下他的能耐再說。&rdo;鄭飛黃也只算是隨意安排了一下鄭世蔭。

&ldo;好,我這就令世蔭準備一下,明日開始就去藥材廠。&rdo;大夫人挺興奮。

誰也不知道,這是她的另一手,因為她也不知以後家裡的事態會往什麼方向發展,所以做兩手準備,萬無一失。

鄭世蔭是為日後做的有意安排。

鄭世蔭知道後,不見他開心:&ldo;鄭飛黃,莊睿合,你們想起我來了?&rdo;

四夫人帶著鄭恩慶回到香桂閣,眼淚一把,鼻涕一把:&ldo;恩慶,娘以前打你罵你,都是為了你好,別記恨娘。以後到了二舅家,記得聽二舅的話,雖然他不喜歡你,但你要盡力討他歡心。&rdo;

&ldo;娘,恩慶知道你的良苦用心,在鄭家爹不器重我,你才把我過繼給舅舅。&rdo;鄭恩慶也捨不得。

四夫人憤恨地想:秦雨青,若不是你死賴在鄭家,我和恩慶也不用母子分離!

五月初五,建安廳,端午節家宴,秦雨青也收到鄭飛黃的邀請。儘管秦雨青討厭這樣不受待見的家宴,但為了見一面多日未見的鄭明儼,她還是決定去。

宴席上,依然是董友姑在鄭明儼右側,秦雨青在鄭明儼左側。秦雨青對他兩笑打招呼:&ldo;明儼,友姑,你們還好嗎?&rdo;

&ldo;還好。&rdo;鄭明儼點頭微笑。

&ldo;嗯,還好。&rdo;董友姑不喜不憂地回答。

秦雨青想:董友姑能這樣平靜已經很不錯了,只苦了鄭明儼,他似乎更瘦了,肯定受了不少煎熬。

家宴開始,他們三人都沉默在自己的世界裡,無心觀察他人。董友姑話少了,對長輩也沒有了從前那些敬辭,這令長輩們竊竊私語,而鄭明儼任其如此:現在只要友姑開心就好。

秦雨青聽到桌面上說不完的不知真偽的祝詞,祝酒,就反感,發暈,這是她一貫的習慣。董友姑也厭倦了這種從小就見慣了的場合:&ldo;真是無聊透頂。&rdo;她說的很小聲,但鄭明儼還是聽到了:&ldo;無聊的話,等會我們出去走走。&rdo;

三人準備起身前,鄭飛黃問四夫人:&ldo;紆紓,今日恩慶怎麼沒有來?明日就要過繼給他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