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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議軍餉?此時正值寒冬,京城與冰洲一樣冷,軍餉匱乏,將士們都是忍飢受寒地與金兵作戰。既然皇上有意商議軍餉,正好趁此向皇上申請補充軍費,於是,鄭明儼率軍掉轉返回京城了。

滴水成冰的季節,戰士們又冷又餓地護衛著京城,護衛著豐裕帝。鄭明儼深知,饑寒交迫計程車兵們最容易譁變鬧事,掠奪百姓的錢糧、柴火。所以他早有令:嚴守軍紀,不可搶奪百姓絲毫物資,如若不然,立斬不饒,以肅軍紀。

但在回京的路上,鄭明儼還是看到了不願看到的一幕:一老頭追著一年輕士兵,士兵手中端著一碗熱粥。老頭罵他:&ldo;臭小子,偷我家的粥,看我不打死你。&rdo;

鄭明儼攔住了這名士兵:&ldo;大膽,本督師早有令,不可掠奪京城百姓物資,你敢違令?&rdo;

士兵端著粥下跪:&ldo;鄭督師恕罪,我來自莞州番禺,和您是半個同鄉,您知道,我們不怕餓,就怕冷,求您讓我喝一口熱粥吧,就一口。&rdo;

鄭明儼為了嚴肅軍紀,忍痛對這個十幾歲稚嫩的臉龐說:&ldo;劫掠百姓物資,違背軍紀,斬!&rdo;說完,鄭明儼下馬,抽刀,欲親自行刑。

老頭聽到要斬,嚇壞了,說:&ldo;鄭督師,這碗粥我不要了,給這小子喝吧,你看他都冷得嘴唇發紫了。&rdo;

鄭明儼已準備舉刀行刑,斬殺這名小卒了。而這小子已冷得意識不清了:&ldo;鄭督師,進京勤王,進京勤王。&rdo;然後就倒下了。其他士兵和老頭一同去看,摸脈搏,鼻息,都沒了。&ldo;鄭督師,他凍死了。&rdo;

&ldo;什麼,凍死了。&rdo;老頭後悔不迭:&ldo;小子,你怎麼就這麼扛不住風寒呢?早知這樣,我家的粥都給你喝。&rdo;

鄭明儼垂淚不止:&ldo;葬了吧。記下名字,給他家人發放撫卹金。&rdo;

然後,鄭明儼進了紫禁城,他已準備好和皇上討論軍餉的話了。只聽一道道城門開了又緊閉,一起入紫禁城的還有曾當盛,二人身上的甲冑,頭盔都還沒來得及摘下。

入了文華殿,豐裕帝,眾臣都在,這不奇怪,奇怪的是,莫貴將軍也在,還冷笑著看著鄭明儼。而眾臣眼中的鄭明儼是滿身血跡,身上的甲冑,頭盔全是金兵的箭,頭上身上被刺得像刺蝟一樣。眾臣不禁感嘆:鄭尚書冒死解了京師之危,功德無量啊。

鄭明儼給豐裕帝行禮後,聽到的第一句話不是關於軍餉的,而是:&ldo;鄭明儼,你為何要暗箭中傷莫貴將軍?&rdo;眾臣不知怎麼回事,為何豐裕帝會對一個功臣發難。

鄭明儼更是一下子懵了:&ldo;臣正在追趕荒屬朗的時候,聽到您的傳令急速趕回紫禁城商議軍餉一事,您為何問臣暗箭中傷莫將軍?&rdo;

&ldo;回答朕,為何要暗箭中傷莫將軍?&rdo;豐裕帝不理鄭明儼的疑問。

鄭明儼怒而拔下甲冑上的一支箭,說:&ldo;皇上,您請看,臣身上插滿了金兵的箭,上面還刻有他們的圖案。我鄭明儼在此情況下如何暗箭中傷莫將軍?飛箭如雨,臣都看不清莫將軍在哪。&rdo;鄭明儼說話間看見莫貴的奸笑。

&ldo;你可以讓你的手下偷襲莫將軍,所以此番辯駁無理。朕再問你,為何要擅殺米往林?為何金兵能直逼紫禁城?弄得朕差點被迫簽下城下之盟,這奇恥大辱,誰來擔當?&rdo;豐裕帝對鄭明儼的發難步步緊逼。

鄭明儼一一解釋:&ldo;皇上,米往林的罪行累累,臣已在奏章裡寫得很清楚,他獨霸孤島,以匪養兵,任人唯親,閒職冗員甚多,因此鯨吞空餉,當判死罪無疑,臣亦是用皇上御賜的尚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