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覲見皇上的激動心情也不過如此吧。難道是我平日裡向天主的祈禱感動了天主?雨青,你恢復了一切,我現在心裡就只有世襲沒有找到這塊石頭了。
鄭飛黃暫時失去理智了,緊緊撫摸著秦雨青的右臉:&ldo;雨青,這才是你。&rdo;
秦雨青滴落點點晶瑩的淚珠:&ldo;自從遭遇烙傷之刑後,就從未體面地向老爺問好。&rdo;
&ldo;有我在,以後不會再有此等惡事擾你了。秦雨青,這些日子,你是怎麼過來的?&rdo;秦雨青的淚珠讓鄭飛黃心痛,迫切地想知道一切:&ldo;曾經很痛是嗎?臉上痛,肚子也痛,還時而遭人嘲弄,諷刺,我都知道。卻沒能幫你。&rdo;
&ldo;無所謂了,只要保住了明儼的骨肉,什麼都無所謂。&rdo;秦雨青一語驚醒鄭飛黃:我是你兒子的女人,我懷了你的長孫。
他縮回了手:&ldo;秦雨青,你腹中之子有五個多月了,我一直記著呢。這是明儼的孩子,你和明儼過得怎樣?&rdo;
秦雨青悲柔說道:&ldo;奴婢多謝老爺關心。如今明儼都娶了正房了,還能怎樣?三個人一起住在社玖院,有些擠罷了。其他的,得過且過吧。&rdo;
&ldo;哦。&rdo;鄭飛黃若有所思,眼神沒有一刻離開此時的秦雨青,但他已無邪念,只有疼惜,愛憐。
&ldo;老爺常來這個浣紗亭走動吧?奴婢就不打擾了。&rdo;秦雨青欲擒故縱地離開了。
&ldo;雨青、、、、、、&rdo;鄭飛黃還想多留她一會,說說話,可秦雨青已走遠。不過沒關係,剛才秦雨青的幾句話鶯啼燕囀,如餘音繞樑在他的耳畔,那迷離的眼神也久久纏繞在他眼前,那眼神到底向我傳達什麼意思呢:迷惑?嫵媚?憂鬱?乞憐?
雨青,你不僅儀態萬千,眼神也瞬間百變,讓我不知所措,鄭飛黃想著:你說的話,又是在暗示我什麼呢?得過且過?是住得不舒適嗎,那就換個地方住。還是,明儼對你不好,你想與我共度?不可,我已玷汙了你,不可再有那樣的事了。畢竟你是我夢境中唯一的美夢,而其餘的夢只會讓我我驚嚇,煩躁,皆是噩夢。
我們實際上,已是公公和媳婦的關係,按理說你不該對我說剛才那些話,可是雨青你剛才那些話是什麼意思呢?別再說了,會讓我陷入迷途的。
鄭飛黃想到此,立刻離開浣紗亭,開始他,突發奇想的計劃。
秦雨青和周福雲一起回到了社玖院的書房。周福雲興高采烈:&ldo;原來雨青早已回復了原樣,怎麼還蒙著臉呢?我們該出去炫耀一下才是。&rdo;
&ldo;不急,這不是要給明儼一個驚喜嗎?等晚上再拆掉面紗吧。&rdo;秦雨青說。
鄭明儼正在從岳父家回來的途中。在馬車內,董友姑攞起鄭明儼的袖子,溫柔而心疼地說:&ldo;這些齒痕都是秦姑娘在疼痛時咬的嗎?可憐她懷著孩子還受那麼重的傷,也連累明儼一起受傷。&rdo;
&ldo;我的傷痛不算什麼,友姑懷著孩子才辛苦呢。&rdo;鄭明儼回答,心中卻想著:同樣是溫婉嫻靜,儀態端莊,素雅皆宜,綿綿細語,只是雨青的相貌略勝友姑一籌,可為何我會感覺兩人完全不一樣,幾乎是一個在泰山之巔,一個在東海之邊,就是不一樣。友姑,你再好,可我的愛已全讓雨青佔盡了,這是世上唯一索要不回之物。友姑,對不起,我這輩子能給你的只有妻子的名分和你肚子裡的孩子。
鄭明儼和董友姑回到鄭府後,按大夫人所說,來到建安廳,參加恭賀董友姑懷孕的宴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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