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開心,歉疚。我想去看她。&rdo;鄭明儼笑了。
&ldo;那還等什麼?&rdo;秦雨青也笑了:開啟心結了吧?
鄭明儼奔回社玖院,正房內,走向董友姑,微笑著盯著她。董友姑見到幾天未笑的鄭明儼這樣,覺得奇怪,被嚇到了:&ldo;明儼,你怎麼了?是不是鄭世渡惹你生氣了,惹得你精神不清,莫名地笑?&rdo;
鄭明儼不管董友姑的問,直問她:&ldo;友姑,我一直和雨青宿在一起,每次鬧不和了才來找你,你不開心嗎?&rdo;
董友姑奇怪他為什麼這樣問,還是回答他:&ldo;有點不開心。但我想,明儼你向我訴苦,講真心話,信任我,不就是在說你愛我嗎?而且你聽完我的話,心情就舒暢開心,我也就覺得自己很難有本事,就很開心了。怎會難過呢?&rdo;
&ldo;不拿我的感情去稱重,衡量,比較,也不奢望,不強求,不爭搶,心寬天地寬,所以你仁厚,開心,讓我也跟著開心,讓鄭經喜歡你,雨青也疼愛你,我們社玖院所有下人都尊重你。你不覺中贏得了所有人的心,傻瓜,知道嗎?&rdo;鄭明儼如獲至寶:&ldo;剛才我還說,有哪個聖賢能說出小友姑這些至理名言呢?&rdo;
董友姑睜著眼睛,奇怪地問:&ldo;明儼,我沒有想過要贏誰什麼啊?你在說什麼啊?不對,剛才你說的話,我只與禾苗說過,是不是禾苗多嘴了?&rdo;
&ldo;不是,&rdo;鄭明儼說&ldo;去看望世渡時,他說他那天跟蹤你們到山居亭,偷聽了你與禾苗的對話,都告訴我了。我也問了禾苗。友姑,你心裡,我什麼都知道了。&rdo;
&ldo;啊?&rdo;董友姑還未反應過來:跟蹤,偷聽?
鄭明儼難過地說:&ldo;友姑,這幾天我不開心,不笑,是因為你不開心,也不逗我笑,你知道嗎?&rdo;
&ldo;你剛才說話也沒個頭緒,我有些糊塗了。不過,好像我們都不開心,那就做個遊戲吧。&rdo;董友姑握著手,大拇指撐著下巴,望著上空想。
鄭明儼雙手抱懷,笑著說:&ldo;樂意奉陪。&rdo;
董友姑想到了點子,去拿出她的紅蓋頭:&ldo;明儼,給我揭一次紅蓋頭,我嫁給你一年多,你都沒給我揭過。&rdo;
鄭明儼想起成親那天,自己離開洞房,也沒看她一眼,她在身後委屈地喊著自己。不禁說出:&ldo;友姑,那天,對不起。&rdo;
&ldo;那時我很不開心呢。後來知道,雨青姐姐烙傷嚴重,正處於危險中,想著你也是無心的,也明白你的苦了,不怪你了。好了,不廢話了,揭紅蓋頭,揭紅蓋頭。&rdo;董友姑坐在床邊,蓋著紅蓋頭,又是拍手,又是踢腿,興奮地念著唱著。
鄭明儼坐在她身邊看著她,笑了好一會,又沉默了:友姑,我虧欠你的,不止這一個紅蓋頭。你卻覺得老天賜予你很多,叫我怎麼對得住你,我看,要用一生來償還,疼愛你,才夠。
&ldo;明儼,你坐在我旁邊是嗎?我都聞到你身上的汗餿味了。你要是再不揭開,我就自己揭,以後,再也不讓你來揭紅蓋頭了。&rdo;董友姑等得不開心了。
鄭明儼逗她:&ldo;友姑,我是在思考,揭開了紅蓋頭,要做什麼,你可知道?&rdo;
&ldo;就說說話,休息啊。這還不簡單。&rdo;董友姑說。
鄭明儼搖搖頭:&ldo;沒那麼簡單。你忘了洞房花燭夜了?&rdo;
董友姑不願意:&ldo;我們都已經是夫妻了,今晚只揭紅蓋頭,不洞房行嗎?我想說話,想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