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我回來！若戍邊還要你這不到舞夕之年的孩童去，我鄭明儼豈非吃白飯的廢物？&rdo;

他穿上軍衣，志氣被激發出來了：&ldo;友姑，我去渡口了，等我晚上回來。&rdo;

&ldo;明儼，你還沒吃早飯呢。&rdo;董友姑有了笑意。

&ldo;大嫂，卯時已過，時辰不早。我也帶了劍，和大哥一起去海岸邊買包子和混沌吃。然後，守衛泉州！&rdo;鄭明儼就這樣被鄭世襲賴不掉地跟著去了泉州海岸。

董友姑在後面看著他們微笑：明儼，這樣就好了。看來我選的世襲是沒錯的。

館娃齋，秦雨青和鄭飛黃過著神仙般的日子。冬日的陽光撒在草地上，鄭飛黃坐在上面，秦雨青躺靠在鄭飛黃的大腿上，鄭飛黃抱著她，低頭問：&ldo;雨青，現在身體好多了嗎？&rdo;

秦雨青用竹條挑逗著鄭飛黃的臉：&ldo;有一官的悉心照顧，身心哪有不好的道理？&rdo;

鄭飛黃總是憐惜又疼愛的眼神看著她：&ldo;聽到你這麼說，這冬日的陽光都照進心裡了。我們兩都好了，不知現在，明儼在閏竹園過得怎麼樣？他是罰酒瘋害了你的身體，可他還是那麼愛著你，否則怎會一次次地尋找你，腦子不清地做出苟且之事？&rdo;

&ldo;一官雖讓四少爺做了夫人的嫡長子，但心裡六個兒子中最牽掛，最器重的還是明儼，對嗎？&rdo;秦雨青問。

鄭飛黃莞爾一笑：&ldo;雨青，我儘量想一碗水端平，可你知，這有多難。並不是因為他是長子，而是他的人品，才能，德性，雖有瑕疵，但瑕不掩瑜，眾兄弟中確實無人能及。&rdo;

&ldo;一官真無趣，和我在一起享受著美妙的世外，卻還念著欺負我遍體鱗傷的那個明儼。&rdo;董友姑用頭頂他的下顎。

鄭飛黃捏她的鼻子：&ldo;雨青，我從愛子身邊奪走他最愛的女人，怎會不念及他的痛楚？相信已然知書達理的你也會理解我的。&rdo;鄭飛黃捏自己的鼻子時，秦雨青從他的臉上看到了鄭明儼的臉。

&ldo;既然一官說到明儼，那雨青也想起一些事。曾經和明儼初遇，他對我毫無遮掩的愛就像你對我無限縱容的愛。他帶著我私奔去福州，就像你帶我在出世在這館娃齋，與世無爭。你們很像，只是明儼的愛勇敢，豪放，狂野。一官，你的愛靜謐，細膩，深沉。&rdo;秦雨青回憶起自己和鄭明儼的曾經，和鄭飛黃比較，嘆了口氣。

鄭飛黃親吻她的額頭：&ldo;雨青，如果沒有我曾經對你的玷汙，和後來對你的私心佔有，你就可和明儼一直在一起，相守一生了。雨青，我是否讓你陷入兩難了？&rdo;

秦雨青想：一官，不，鄭飛黃，你完全錯了，即使沒有你的私心，我和明儼也難以攜手白頭，這中間數不清的原因，難以細說。

秦雨青不想考慮這些憂心事：&ldo;一官你確實讓我陷入兩難了，也讓我貪婪地享受著你的愛，明儼的愛。所以老天懲罰我的貪婪，讓我吃盡苦頭。&rdo;

&ldo;雨青，老天不是懲罰你的貪婪，而是嫉妒你擁有太多的愛。你一生下來，就是遭人嫉妒的浣溪沙。&rdo;鄭飛黃慈愛地笑著撫摸她。

浣溪沙？明儼也一直這麼說這個詞牌。而鄭飛黃也說了幾次這個詞牌。這是為什麼？秦雨青想不通，但她看著鄭飛黃的臉，腦海中又浮現出鄭明儼歡笑的臉，在樂山別院，在社玖院，在西廂房，在至幸堂。

秦雨青從鄭飛黃身上起來說：&ldo;一官，這冬日的陽光下，別老是坐著，我們去竹林裡走走。我先跑，你來追我。&rdo;秦雨青希望這樣可以暫時驅散腦海中鄭明儼的臉，因為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