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擒來的事。但我還是請你說句實話，你是不是為了報復我，才這樣做？&rdo;鄭飛黃此時顯得父愛般慈祥：&ldo;他是我最器重的長子，就算我犯下的錯，該遭天譴，也不許任何人傷害他，雨青，我這是在命令你，也是在求你。&rdo;

&ldo;老爺，你放心，明儼不是多次說他和我一見鍾情嗎？我怎麼會傷害他呢？&rdo;秦雨青面不改色心不跳地撒了謊，但她自己也不確定會不會做出對鄭明儼不利的事情。

鄭飛黃也稍微心安了些：&ldo;但是你心中，還是對我曾經的醜惡行徑無法釋然，對嗎？若當初我只是純粹地善意收留你們姐妹，或許會成就你和明儼的一段美好姻緣。但如今，你們的恩愛中夾雜著我的醜陋，我該如何摸去你心裡的雜亂呢？&rdo;

&ldo;老爺，這個就說不定了，美好姻緣？我的身份，難以成為明儼之妻。我明白自己的身份。&rdo;秦雨青垂頭喪氣，轉移這難以預料的話題：&ldo;老爺，你今夜來到樂山別院，是特意為了敘舊的嗎？&rdo;

&ldo;一半為了與你敘舊致歉，另一半為了悼念書墨。&rdo;鄭飛黃聲音哽咽了。

秦雨青見他神色黯然，說：&ldo;看來老爺對三夫人有一番情意。&rdo;

&ldo;我的幾位夫人，都是我在經商路上，為了與其他商家合謀盈利而娶的，就像是兩國之間為了平定番邦而嫁娶的公主。唯獨書墨，是我用了真情的女人。她出身，琴棋書畫，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像我這種久經商海的俗人，覺得她是世俗之外的女子，素雅高潔，不同於那些庸脂俗粉，只是她性情有些孤傲，可能是恃才傲物吧。&rdo;鄭飛黃用情訴說著他的三夫人，他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與秦雨青說自己的思念，但鄭府裡，他也不願向任何人訴說。

秦雨青看鄭飛黃的悲思，對他少了一點怒氣，問：&ldo;老爺，照您這麼說，依三夫人的性情，是不願屈尊為人妾的，為什麼……&rdo;

&ldo;她家道中落，父母兄弟貧寒，才委身於我為妾，為的就是讓她的孃家過的殷實一點。我一直覺得自己虧待了她，也幫過她孃家不少，她也感恩於我。但我知道，她平日對我只是虛與委蛇，在她心中，我對她，只有恩，沒有情。可即使如此，我也不怪她，只希望她給這世俗之家帶來些書香氣息。就像你，給鄭家添了一絲純淨。&rdo;鄭飛黃這番話，在秦雨青眼中，像是發自肺腑的。

秦雨青五味雜成：鄭飛黃，你若知道曾經的書香女子三夫人蔡書墨與他兒子鄭世渡的陰謀，不知你會作何感想。但是我不會告訴你的。

秦雨青謙辭：&ldo;老爺高看我了。老爺，既然你曾那麼愛三夫人，為何不顧她性情孤傲，自尊不容玷汙的性格，罰她住在這人人畏而遠之的樂山別院呢？&rdo;

&ldo;我知道她的性情，但沒料到她的自尊心會強到這樣，一點屈辱就……&rdo;鄭飛黃說不下去了，還拿出一塊女子用的絲巾抹淚。

鄭飛黃一個為人之父的男人，用女子的絲巾，真不知他是什麼心思？不過那塊絲巾怎麼那麼眼熟？秦雨青想著，稍微伸過頭去，看那塊絲巾。鄭飛黃連忙收起來。

秦雨青也沒再想那塊絲巾，她想到三夫人的死雖歸咎於三夫人自身，但畢竟與自己有關，鄭飛黃又悲傷不成樣，秦雨青心中難免又一絲歉疚：&ldo;老爺，三夫人自了，源自於她的自尊過強，您不必太自責。&rdo;

&ldo;是嗎？那你也是個自尊心強的人，又是如何面對來鄭家後的種種屈辱的呢？&rdo;鄭飛黃問。

秦雨青漠笑：&ldo;老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