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垂死掙扎地想說什麼。

大夫人止住了她：&ldo;紆紓，你還有什麼好說？&rdo;四夫人無言了。

大夫人此刻最關心的是鄭世蔭：&ldo;世蔭，剛才你說你有意於周福雲，夜夜去西廂房就是與她幽會？你可知她的出身能否能否配得上你？&rdo;

&ldo;大娘，福雲姐姐和秦雨青一樣，原本是鄭家的浣衣女，秦雨青與大哥相戀，世蔭認為和福雲姐姐共處並無不妥。&rdo;鄭世蔭堅定不移地表述了自己的想法，敢在鄭飛黃夫婦面前說出這種與平民女子相戀的話的人也就只有鄭明儼和鄭世蔭了。

這令周福雲感動不已：他曾經對我說的話都是真的，並不是玩弄我。我相信他，可是，我們會有未來嗎？

大夫人勸說鄭世蔭：&ldo;你大哥和秦雨青完全是個意外，是爹和大娘的鬆懈才導致了這禍患。如果不是秦雨青懷上了你大哥的孩子，就憑她引誘你大哥的罪行，早就被掃出鄭家的大門了。&rdo;

秦雨青對大夫人這樣貶低自己的話只是付之一笑，毫無感覺了。

大夫人繼續說鄭世蔭：&ldo;而今你和周福雲，不準。&rdo;

&ldo;對，不準。&rdo;鄭飛黃敷衍了一下大夫人。

鄭世蔭直白地說了：&ldo;爹，大娘，如果能讓我和福雲姐姐成為夫妻，世蔭需要付出什麼代價？爹和大娘想提出什麼條件？&rdo;

大夫人被內向卻執著的鄭世蔭問住了：&ldo;世蔭，你這是在和爹，大娘談生意，簽合同嗎？&rdo;

&ldo;世蔭不敢。&rdo;鄭世蔭回答說。

大夫人繼續她的道理：&ldo;世蔭，爹和大娘不讓你娶周福雲，是為了你的前程，你若不領會大娘的意，就看你爹怎麼說吧。&rdo;

鄭飛黃並不太關心鄭世蔭的前程，而是順著大夫人的意思：&ldo;世蔭，這樣好了，你那麼喜歡這個周福雲，就將來等你娶妻之後，納她為你的侍妾。這樣已經很不錯了，你別再不滿了。&rdo;

&ldo;我怎忍心讓福雲姐姐做我的侍妾？&rdo;鄭世蔭斷然拒絕地問。

大夫人又抱頭痛了：&ldo;世蔭，你別說了，說得我頭疼。當初罰秦雨青和周福雲去你的世外軒那天，還真不曾想會有今日這樣的荒唐事。&rdo;

可更荒唐的事還在後面。

大夫人想著讓建安廳的人都散了，然後和鄭飛黃一起離開，可丫環摘星拿著一疊紙來，似乎受驚了，跪下說：&ldo;老爺，大夫人，大事不好了。&rdo;

&ldo;什麼事如此慌張？&rdo;鄭飛黃問。

摘星說：&ldo;今日，鄭府各處都流傳著這樣一些畫作，實在不堪入目，下人們都把這些畫作當成茶餘飯後的閒言碎語，偷著樂。&rdo;

&ldo;看你哭喪著臉？什麼畫這麼嚴重，下人們欣賞一下又如何？&rdo;鄭飛黃問。

&ldo;奴婢實在不敢說。&rdo;摘星迴答。

鄭飛黃拿過畫，一張張地看，臉都青了，話都不想說，直瞪著四夫人。

大夫人按摩了一下頭，拿過畫紙看，也是臉色大變：&ldo;太傷風化了，我看鄭家的家風不整治，就要敗在這些畫紙上了。&rdo;

旁邊一直未說話的二夫人拿過畫紙一看，就扔掉：&ldo;我佛慈悲，原諒這不懂事的孩子吧。&rdo;

五夫人則似乎很有興趣地看：&ldo;這些畫，確實有傷風化啊。這一張寫的&l;玉樓鴛鴦錦，香汗流山枕&r;，這一張寫得&l;須做一生拼，你我今夜歡&r;，這一張是&l;懶解芙蓉帶，慵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