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你的舞蹈一樣，不同於那些胭脂水粉，花紅柳綠。這個名字，是你爹孃給你取的嗎？&rdo;

&ldo;是的。皂莢的娘是個浣衣女，皂莢原來也是個浣衣女，只有姓，沒有名。我爹就喚我為皂莢粉，就是用來洗衣裳的皂莢粉。&rdo;皂莢毫不自卑地說著自己的名字來由。

鄭飛黃聽著很有趣：&ldo;皂莢，我看你像個能幹聰慧，有進取之心的姑娘。懂得女子美貌不長久，唯美德長存，不錯。&rdo;

&ldo;謝鄭老闆讚賞。&rdo;皂莢行禮說。

秦雨青覺得：一官，我就知道你不是個唯美色之人。

鄭飛黃又探頭說：&ldo;皂莢，讓其他人站開點，剛才你跳&l;西施浣紗&r;時，給你彈琴伴奏的那個小姑娘，看似還小，叫什麼名字啊？&rdo;

&ldo;老闆，奴婢大名叫扶策，小名叫有有。&rdo;扶策站起來說。

&ldo;扶策？有有？&rdo;鄭飛黃說：&ldo;有學問的大明，有趣的小名。可見你是出自大戶人家，或是，怎會流落秦樓呢？&rdo;

扶策說：&ldo;老闆，奴婢家中連連遭遇不幸，家父病逝，無錢安葬，家母病重，無錢醫治，兄弟娶親，念書皆需錢。一家人愁眉苦臉。扶策雖小名&l;有有&r;，想來家中親人卻一無所有，就自己賣身親來，換錢葬父，醫母，為兄弟娶親，念書。&rdo;

秦雨青覺得這個扶策雖命苦，但很有主見，而且這言語之間，很熟悉的感覺。

鄭飛黃問了一個與此場景不相符的問題：&ldo;扶策，&l;論語十則&r;中，你欣賞哪句？&rdo;

出乎意料，扶策竟能回答出來：&ldo;扶策銘記的有三句，第一句，&l;見賢思齊焉，見不賢而內自省焉&r;，第二句，&l;歲寒，然後知松柏之後凋也&r;，第三句，&l;己所不欲，勿施於人&r;。&rdo;

&ldo;年紀小小，才十四，五歲吧，卻口吐珠蓮，全是美德，操守，遠勝過我那個女兒爭妍。&rdo;鄭飛黃越來越有興趣：&ldo;鄭全，去取出文房四寶。誰可將剛才扶策所說的論語三句，用行，楷，隸，篆四種字型一一寫出？&rdo;

一個年紀稍大一點的舞姬走出人群，說：&ldo;奴婢願試試，只盼鄭老闆不嫌棄。&rdo;

&ldo;還沒寫怎知好不好，執筆吧。&rdo;鄭飛黃攤手說。

然後一連四張，鄭飛黃和秦雨青一張一張地看，鄭飛黃點頭：&ldo;嗯，不錯，雖說不能精於一種字型，但能做到四種字型都寫到如此上乘，已很不易。&l;筆硯臨摹&r;？你叫&l;筆硯&r;？&rdo;

&ldo;這是奴婢自己取的名字，只因愛好書法而取。&rdo;筆硯說。

鄭飛黃讚賞：&ldo;有品味，愛好，不附庸風雅。筆硯，扶策，皂莢，你們三個留下。其他人，鄭全，帶他們出去吧。&rdo;

其他歌姬，舞姬都牢騷滿腹地出去了，秦雨青聽到他們一些低聲地抱怨&ldo;怎麼留下三個最醜的？&rdo;&ldo;這是什麼眼光啊&rdo;&ldo;她們三個最不會討客人開心了，還時常挨罵，有什麼好&rdo;

館娃齋安靜些了，筆硯對鄭飛黃說：&ldo;鄭老闆，恕奴婢直言，平日裡，皂莢蒙面跳舞，扶策蒙面撫琴，都是賣身不賣藝。若鄭老闆需人伺候，還請其他姐妹回來吧。&rdo;

&ldo;筆硯，你別多心，我不是那個意思。我不需人伺候。讓扶策在旁邊撫琴吧，扶策，奏些清靜雅緻的，不擾人心的。&rdo;鄭飛黃說。

&ldo;是，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