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等等,秦雨青,你在鄭家的敵人可不止我一個,別事事都怪在我頭上來。&rdo;大夫人也諷刺她一句。
秦雨青滿懷不快,回到西廂房,回味著大夫人的話:句句在理,果然是個厲害的女人,二夫人等去她遠矣。我目前只能敷衍她一下,至於孩子出生後怎麼辦,邊走邊看吧。
她說我沒有朋友相助,這是真的。可我雖有明儼這個靠山,但沒有足夠的資本,沒有能說會道的嘴,每次說話也只會直來直去地,惹人不開心,因此無意中得罪不少主子,下人。周福雲只是我同病相憐,甚至是可憐我的朋友而已。
我最大的財產,照大夫人說的,沒錯,就是明儼對我的愛,可這是最不實在得財產,像這春風一樣來無影去無蹤。即使明儼在我治療烙傷的痛苦的四個月中,一直不離不棄,甚至不管新婚妻子。可這能長久地保證什麼嗎?
我無法確定。而鄭飛黃,把我當玩物的鄭飛黃,就更難說有什麼愛意可以當作財產了。如果我要報仇,就必須緊緊抓住鄭明儼這僅有的財產,就算真像個秦樓女子一樣,也要把他緊緊攢在手中。還有,朋友,可以助我一臂之力的朋友,在這個基本人人見我避而遠之的鄭家,沒本事的我,哪來的朋友?我在復仇之路上,不會因為大夫人的幾句話而退縮吧?
想來想去,秦雨青現在身懷六甲,無法對抗誰,姑且等鄭明儼懷來吧。
傍晚從學堂回來,鄭明儼在回西廂房的路上被董友姑擋住了去路:&ldo;明儼。&rdo;董友姑的脾氣再好,也受不住被丈夫這般冷落,終於忍住的氣爆發了。
鄭明儼見到是自己明媒正娶卻不愛的女人,雖然聽雨青的話,強迫自己一視同仁,但怎麼都做不到,他說了一句:&ldo;友姑,昨日你的晚宴,對不起。&rdo;說完,鄭明儼就想走。
&ldo;明儼,你就不問問我們的孩子怎麼樣了嗎?&rdo;董友姑祈求地問。
鄭明儼覺得對董友姑只有愧疚,說:&ldo;友姑,你和孩子,都好嗎?&rdo;
董友姑酸心痛骨:&ldo;明儼,我們能像一對真正的夫妻一樣說話嗎?你對我能像對秦雨青三分之一好嗎?&rdo;
鄭明儼為難了:&ldo;友姑,我不會說謊,我的確愛雨青,但既然我娶了你,就會把你當我的夫人,一直供著你,這輩子都不會不管你的。雨青也說我該這麼做。&rdo;
董友姑逼問:&ldo;把我當夫人妻子一樣供著養著嗎?是當做廟裡的泥菩薩一樣供著,養著,然後任其春夏秋冬,不聞不問?明儼,從成親至今,你與我說過四次話,我板著手指數給你聽,第一次,新婚之夜,你連我的紅蓋頭都不掀起,就說讓我好好休息,然後去找秦雨青了;第二次,秦雨青被罰去世外軒,你被爹孃逼著,不情不願地,與我洞房;第三次,就是知道我有孕後,在秦雨青的允許下,陪我回了一次孃家;第四次,就是前幾日,我和幾位娘在東廂房與秦雨青一起用晚餐,你生怕有人加害她,馬不停蹄地跑過來,帶走了她。每次都是秦雨青,我董友姑是董家千金,是你鄭明儼的正房妻子,居然要靠著一個丫環的臉面,才有幸與夫君說句話,見個面。你這讓我臉面何存?讓我孃家臉面何存?&rdo;
鄭明儼自知理虧,對董友姑低聲:&ldo;友姑,你別衝動,聽我說,你我是因為命運弄人才走到一塊的。況且,我也說過,你有背景豐厚的孃家,有大少奶奶的地位,有爹,大娘,孃的疼愛,而秦雨青,她什麼都沒有,只有我對她的一點愛,支撐著她活了下來。上天對你們兩個是公平的,甚至,你比她更富有。而我,早已是萬般為難。&rdo;
董友姑盯著鄭明儼狠狠地質問:&ldo;是我讓你為難了嗎?我雖知道你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