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做給我自己看，我在道歉呢，&rdo;董友姑將自己的志氣全部道出：&ldo;我一直催著明儼另立新居。可大娘狠心要摧毀明儼，不管我們住到哪去，她都會忌諱明儼的存在，懷疑明儼你在覬覦&l;嫡長子&r;之位，爾後對我們下毒手。我想，在外面下手，會比在閏竹園下毒手容易得多。你說是嗎？明儼？&rdo;

卷 第二百四十一章 惹不起也躲不開就只有面對

&ldo;你說的都對，這是我剛才要對你說的話。聰明的友姑，我就知道，前兩日，你是害怕得亂了心智，才會急促地催著我離開。&rdo;鄭明儼驚喜不已：&ldo;那我們就不走了。&rdo;

董友姑推開他，坐下，認真地說：&ldo;明儼，不能太興奮。以後我們在鄭府的日子可要處處警惕了。本想著如世襲所說，惹不起可躲得起，但你多次向爹請求另立新居，表示無意於鄭家大業，可大娘還不肯放過你。只能說是惹不起也躲不起。既然躲不起，那就直面槍林彈雨吧。火來水滅，水來土掩，一計還一計。躲避不是辦法。&rdo;

秦雨青笑了：看來不用我費心勸他們了。

董友姑坐過來：&ldo;雨青姐姐，我說了這麼多志氣的話，你卻一言不發，是否怪我言而無信？&rdo;

秦雨青挽著她的肩：&ldo;我呢，早就想阻止你和明儼離開。只是想到先要讓你的心緒寧靜，再跟你說。可沒想到，你自己想通了，這樣不更好？免得我強留你們在閏竹園。&rdo;

&ldo;這麼說，我們都不約而同地想到一起去了。&rdo;董友姑站起來，舉起拳頭：&ldo;總有一日，我們要揭開大娘的醜惡嘴臉，過安寧的日子。&rdo;

秦雨青也站起來：&ldo;明儼，現在，你可以換好衣裳，放心地去巡海了。越是苦難的時候，越不能慌亂，要活得像平常一樣。一面井然有序，有條不紊，一面又要風聲鶴唳，草木皆兵。&rdo;

&ldo;一起面對未知的困難，是福，一起享，是禍，一起扛。沒什麼可以壓垮我的。&rdo;董友姑宣誓。看樣子確實被驚蟄天給驚醒了。

鄭明儼也完全放心：&ldo;好，我今晚回來，要看到你們如早上一樣。&rdo;

&ldo;那我想剪指甲。&rdo;董友姑給他個嬌吻。

鄭明儼心裡甜蜜地一動：&ldo;不行，等我回來看著你剪指甲。&rdo;然後他出去了。

秦雨青和董友姑看著社玖院的狼藉，董友姑傷感了：&ldo;明儼怎麼拿這些竹子出氣呢？那是我們請求爹，特意為他種下的啊。&rdo;

&ldo;他看你哭得那麼厲害，受了那麼重的苦，就把他喜愛的翠竹當做惡人歹徒，都砍斷了。他做的對，友姑，他為你傷透了心。友姑，所以只有你的笑容才對得起明儼對你的愛。&rdo;秦雨青傷感。

董友姑咳嗽兩下：&ldo;雨青姐姐，我們別難過了，春天的竹子長得快，不久，這裡又是一片蔥蘢了。我現在摸不透雷公爺的心思，昨夜，雷電大作，閏竹園的所有居所完好，偏偏將我們最喜愛的山居亭和曉夢亭擊了個粉碎。雷公爺是知道我們的心思，故意和我們作對嗎？&rdo;

兩人已在閏竹園內散步了，秦雨青說：&ldo;我覺得，雷公爺知道你想出世躲避的心思，認為那是不對的，所以擊碎了山居亭，那是在驚醒你，不是和你作對。&rdo;

&ldo;雨青姐姐說得也對。可我的&l;山居秋暝&r;豈不成了一場們夢？雷公爺爺，即使是夢，也給我留個亭子做夢不可以嗎？不過如果你不去擊碎它，我又如何能相透呢？&rdo;董友姑憂鬱中想通了，問：&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