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不痛不癢地答應了。
&ldo;謝大娘。&rdo;鄭世襲終於可出炳炘堂透透氣了。
大夫人心中卻來氣:我還從未進過至幸堂,你一庶出的黃口小兒竟先於我這個主母,入至幸堂,讓我如何煙的下這口氣?可這些,都是鄭世渡事先當眾說好的,老爺也沒有反對。若阻止,鄭世渡又突然回來,以此為藉口,針對我,就更難對付了。
到了至幸堂,鄭世襲命跟隨的人說:&ldo;你們在外候著,我獨自進去。&rdo;
&ldo;五弟鄭世襲特來見過大嫂,也未備有什麼禮品,望大嫂見諒。昨日二哥世渡的挾持實乃無奈之舉,世襲一併代二哥給大嫂道歉了。&rdo;鄭世襲有禮有節,完全個小大人了。
董友姑見他這麼懂事,溫婉地說:&ldo;世襲,小小年紀,多禮就見外了。大嫂不是苛刻之人,不必過於拘束。知道你在外流浪一年,想著都讓人心酸,不過大難後必有福。如今你想吃想穿什麼,告訴大嫂,大嫂盡力幫你。但大嫂同時要嘮叨兩句,你要像你大哥二哥一樣,刻苦念書練劍習字,報效大明,知道嗎?&rdo;
&ldo;世襲牢記大嫂教誨,&rdo;鄭世襲問:&ldo;敢問大嫂,昨日二哥挾持你,你部記恨他,還讓我學他?&rdo;
&ldo;你二哥挾持人是不對,但他最終也未取人性命,內心還是善良的。你以大哥二哥為榜樣,是取其精華,去其糟粕,恐怕你還太小,還不懂。&rdo;董友姑皺皺眉頭。
鄭世襲內心之言:&ldo;大嫂,我懂。你的意思是學習他們的有點,摒棄他們的缺點。大嫂,我二哥用劍挾持你,你以德報怨,這份度量才配得上將來的主母之位。&rdo;
&ldo;小鬼,說法越發像個大人了。這什麼主母之位,不可亂說的,怕惹人非議。&rdo;董友姑誇他,又指出他要擔心的地方。
鄭世襲雙手交叉,擺在身後:&ldo;大嫂,剛才主母之位的話,是我的真心話,也是我二哥的話,不過世襲知道,此話出了至幸堂,就得藏於心中。只是大嫂說世襲像個小大人,實屬無奈,在外受的苦,一言難盡,不膽大點,留神點,只怕又會遭遇從前思念對我的待遇。世襲心中也不願如此,心中極其不快。&rdo;
&ldo;世襲,別把雙手交叉放在身後,像是在模仿教書先生。你成熟了固然好,但大嫂知道這樣的生活讓你少了不少童趣,你過來,大嫂有彈弓,陀螺,本是給大嫂的孩子長大後玩的,今日送你。這都是男孩子小時的玩物。&rdo;董友姑說著,看著鄭世襲的表情。
卷 第一百五十五章 三小姐不拿下人當人看
鄭世襲自回鄭家來,首次露出孩童的純笑:&ldo;彈弓?陀螺?太好了!大嫂,你看我,將最高的那片竹條射下來!&rdo;
一塊石子,果然,長得最高的竹條掉下來了,落在秦雨青身上。秦雨青過來:&ldo;奴婢秦雨青向五少爺問好了。&rdo;
&ldo;秦雨青,你不必多禮。&rdo;鄭世襲回憶以前的事:&ldo;曾受四娘蠱惑,烙傷你的臉。應向你說聲不是。&rdo;
&ldo;五少爺,你差點遭四夫人殺害是因奴婢而起,奴婢怎敢受你這一致歉呢?&rdo;秦雨青說。
鄭世襲還是沒改大人的口氣:&ldo;秦雨青,我是你們口中所說之孩童,都能想明白所受之苦是因何而起。你就別把罪責往自己身上攬了。說到底,我們都是受苦受難之人。我不明白二哥走之前,為何讓我每日與你見一面,並把我的處境告訴你,難道你能護我安危?&rdo;
&ldo;奴婢有幸受二少爺之託,看望五少爺,是奴婢之福。但奴婢亦需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