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雨青看著:一官,你倒也挺會享受,一個年紀大些的女人,筆硯,必懂得很多人情世故,可聊之處甚多。而且,她的書法雖上乘,卻談不上精妙,不過讓你想到了三夫人吧?平日裡那麼忙,今日就暢所欲言,直抒胸臆吧,我也有我的事。
秦雨青拿著一塊絲簾去找皂莢:&ldo;皂莢姑娘,我是鄭府的丫環,叫雨青。剛才看你的&l;西施浣紗舞&r;,甚是優美。想著在你面前獻醜,跳一段,還請不吝指點。&rdo;
&ldo;雨青姑娘言重了,奴婢怎敢談得上指點呢?&rdo;皂莢謙虛說。
秦雨青和皂莢學了一整天的&l;西施浣紗舞&r;,還謙卑地將此舞的精髓之處都問得清清楚楚,練得也很認真。
皂莢不明地問:&ldo;雨青姑娘如此美,隨意揮動幾下簾子,即可舞動人心,何必練得如此辛苦呢?&rdo;
秦雨青邊舞邊說:&ldo;皂莢,女為悅己者容,對我來說,還有女為己悅者容,我要為己悅者舞。我只舞給他一個人看。所以要舞得盡善盡美。&rdo;
&ldo;那麼說來,雨青姑娘用情之深,情郎可真幸福。&rdo;皂莢一邊教一邊說。
秦雨青想著:情郎?明儼?是啊。他說過我&l;浣紗明珠&r;。
到下午酉時了,鄭飛黃讓鄭全過來說:&ldo;鄭全,她們三個人,筆硯,扶策,皂莢,給她們贖身。&rdo;
&ldo;奴婢謝過鄭老闆,能遇上鄭老闆真是三生有幸,鄭老闆的恩情,奴婢此生也還不完&rdo;三人感動得磕頭謝恩。
鄭飛黃讓她們起身:&ldo;都是流落風塵得苦命才女,回家好好過日子去吧。&rdo;
館娃齋完全安靜了,又只有秦雨青和鄭飛黃了。
秦雨青在鄭飛黃身邊走著,感慨地說:&ldo;一官,挑來挑去,挑出三個女子。但我仔細觀察,她們的容貌音色是這十個舞姬中最不起眼的,甚至可說是其貌不揚。一官有何意呢?讓我想想,筆硯,年紀稍大,言語穩重,比我更能懂一官的心吧?&rdo;
&ldo;確實,人啊,過一年就長一歲,明智之人總能越來越明理,懂得傾聽,安撫。當然雨青你也是這樣。&rdo;鄭飛黃回味說。
秦雨青彎著腰問坐著的鄭飛黃:&ldo;更重要的一點,筆硯寫得一手好字,讓一官你不禁勾起了對三夫人的思念。&rdo;
&ldo;是啊,筆硯一手好字,比不過書墨的書法,筆硯也是自恃清高之人,可也不比書墨的自尊志強。不過筆硯這樣活著,沒有書墨那樣累,也不錯。&rdo;鄭飛黃懷逝者,惜今人。
秦雨青可惜地說:&ldo;遺憾的是,筆硯的相貌與三夫人是不可比擬的。&rdo;
卷 第二百三十一章 你如果知道某些真相會怎樣?
鄭飛黃伸出食指,揮著指頭,表示否定,笑她:&ldo;雨青,以為你在鄭府念書多了,會長進很多。怎你的識人還停留在淺顯的外貌?也對,長相相似,確能激起一個人對故者的思念甚至戀情,但那所有的情意都是因故者而生。如果這個長相相似的人,愛好,脾性,才情,與故者完全不一的話,只會讓思念的人覺得,那是故者的行屍走肉,反而更心痛。我對書墨的敬仰勝於愛,卻讓書墨在我身邊痛苦一生。這些,都告訴了這個筆硯,筆硯說的話倒也讓我覺得對書墨稍稍安慰了一些。&rdo;
秦雨青心中念著:一官,你若是知道,清高的三夫人蔡書墨,被你那其他幾位夫人逼得走上爭奪權勢之路,而後心態脆弱,自了其命,你會怎麼想呢?可憐一官你風雲半生,卻只有蔡書墨這個美好的回憶,我不願毀了她。
秦雨青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