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去,右手刷刷刷連揮十幾刀,雲藏的左手肉沫橫飛,待那肉色飛出之後,才看見一股鮮血噴了出來。
幾個膽子特別大的這才看清楚,雲錚在一瞬間已經將雲藏的左手順著每一節骨頭切開,整個左手被瞬間切成了十九塊!每一節骨頭都連著紅白相間的皮肉,掉在地上,那光禿禿的手臂中湧出的鮮血滴落在它們之上,格外殘忍和血腥。
“嘔!——”自認為膽大包天的人也吐了出來。
雲藏面部的肌肉早已因為疼痛而完全扭曲了,但他仍然堅持著沒有哼出一聲!
雲錚彷彿沒有看見一般,走了一步,刷刷刷再次出手,如前次一般,將雲藏的右手瞬間切成十九節!
雲藏身子顫抖起來,呼吸也變得極為急促,這是失血過多的表現。雲錚忽然動了起來,飛快地繞著雲藏跑了一圈,空閒的左手朝他身上連點十三下,將上肢血脈封住,雲藏流血雖然沒有完全停止,但確實立即慢了許多。
雲錚的金劍再次揚起,正要出手,忽然遠處傳來一個撕心裂肺地哭聲:“父親!——不要殺我父親!——”
雲錚的金劍停在半空,猶豫了一下,森然道:“你兒子?”
雲藏臉色一變:“鎮兒對罪人所作……所為全不知情,請……少帥明鑑!”
雲錚點點頭,忽然摸出一顆藥丸,伸手捏開雲藏的嘴巴,給他灌了下去,漠然道:“你既能接受‘血贖’,本少帥自然會準你重歸族譜,眼下再給你延命半柱香的時間,跟他把事情說清楚。”
雲藏感激地看了雲錚一眼,卻最終無言地點了點頭。
雲鎮今年不過十一歲,在雛鷹學院受訓已經好幾年了,在學院中表現甚好,平日裡最佩服的便是自進院到畢業一直打遍全院無敵手的少帥雲錚。這次難得回家過中秋,得知今天少帥會來父親的礦區視察還欣喜了一番,很是花了些心思想讓父親帶上自己,好見識一下少帥的風采。卻不料平日裡對他相當好的父親這次怎麼說都不答應,他只好悶悶不樂地呆在家裡,直到奉命抄家的趙文長帶著白衣衛趕去……
“為什麼要殺我父親!為什麼!”雲鎮紅著眼睛,彷彿一頭憤怒的小公牛。
雲錚平靜地看著他:“族有族規,身為雲氏族人,在享受榮耀的同時,也在同時承擔著責任。作為雲氏一員,你父親背棄了他的榮耀,放棄了他的責任,所以必須受到懲罰。”
雲鎮眼睛通紅:“你胡說!我父親不會背棄家族!他不會!”
雲錚不說話,靜靜地閉上眼睛。或許,自己若是這少年,也無法承受這樣的痛苦吧。父親,是多少兒子的偶像,他如同一座大山,為兒子遮擋著前面的風雨。
當這座兒子心中堅不可摧的大山轟然倒塌,多少年的信念,也隨之消散,剩下的,只是空虛和對未來的恐懼。
“鎮兒……”雲藏有些艱難地開口:“為父對不起你,也對不起你娘,更對不起家族……為父有今天的結果,都是咎由自取、罪有應得……為父……不准你對少帥無禮。”
“父親!”雲鎮眼中的淚水根本止不住,彷彿決堤一般流下,他不回答雲藏的話,只是手足無措地看著雙手已經被削掉的父親,惶惶然道:“我……我學過包紮,我的個人求生課是第一名!我可以給您包紮好,父親!我給你包起來!”他說著,猛然把自己的長袍下襬嘩地一下撕掉,衝上去就要為父親包紮傷口。
“滾開!你給我滾開!”雲藏怒吼道:“你要老子死不瞑目嗎!”
“父親!——”雲鎮惶然了。
“你聽著!為父已經鑄下大錯,百死莫贖,賴少帥仁慈,准予為父‘血贖’,以雲氏榮耀之血,洗刷恥辱……兒子,為父有今日,皆因貪念所至,日後若有人誘惑於你,你一定要記得今天為父是怎麼死的,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