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轉念一想：施琅有家室，不會做這樣於己於人都無益的事。

施琅覺得奇怪：秦夫人？她現在和大少奶奶在一塊，也就是大少爺鄭明儼的妾室了。看她們妻妾相處地挺好，將來生活地也會不錯。只是，上次，老闆帶著秦雨青航海，我明明看到老闆和秦雨青的親暱舉動，這是怎麼回事？或許是秦雨青曾犯下的錯誤，以後痛改前非就是了。

在航海的船甲板上，秦雨青想起第一次出海航行時：那日，一官帶著我，經過了花瓶嶼，棉花嶼，還說要去釣魚島，這次能不能去呢？可千萬兩的生意在眼前，以大事為重吧，我的小心思，都擱淺了吧。

鄭飛黃抱著鄭經在甲板上走來走去，跟他講著自己航海的經歷。鄭經也聽不懂，就只會興奮地看著茫茫大海，雙手往前爬，像是想游泳的樣子。鄭飛黃看他這麼興奮，就笑著望望秦雨青，心中念著：雨青，耐心等待，鄭經會懂你的。

鄭世蔭則聽大夫人的話：儘量討鄭飛黃歡心。在他身邊寸步不離地說著討好的話&ldo;爹，海風大，面板幹，擦些豬胰子吧&rdo;&ldo;爹，天氣熱，喝口水吧&rdo;&ldo;爹，你這樣站在甲板上，真是威風凜凜&rdo;……

說好話拍馬屁是鄭世蔭的弱項，鄭飛黃也不喜歡一個打雜的兒子，他不耐煩了：&ldo;世蔭，你別像個丫環一樣在旁邊轉來轉去，我看著心煩！&rdo;

&ldo;是，爹。&rdo;鄭世蔭站遠了一點，不知該做什麼了。

卷 第二百五十九章 嶄露頭腳

秦雨青和董友姑也在甲板上看著，吹海風。鄭飛黃突然問：&ldo;友姑，秦希仁，你們過來一下。明儼呢，在房間了嗎？怎麼一天不見他？&rdo;

&ldo;爹，明儼起航時就去了貨船上，說是要去檢視，瞭解，清點一下貨物，還要和運貨工人，船員們聊聊這海上運貨的經歷。&rdo;董友姑回答說。

鄭飛黃眼裡閃光：&ldo;讓他晚飯後來和我聊聊吧，看他又什麼想法。&rdo;頓了一會，看到鄭世蔭，才說：&ldo;世蔭，你也來吧。&rdo;

&ldo;是，爹。&rdo;鄭世蔭回答。

董友姑為難地說：&ldo;爹，明儼他原來是準備好今晚將你擬定的協議合同仔細一遍。你要見他，我去跟他說，明日再看合同吧。&rdo;

&ldo;不用跟他說了，讓他去看吧。&rdo;鄭飛黃很滿意地說：&ldo;明儼做事比以前紮實充分了，只是別讓他看得太晚了，這船晃動，燭光也晃動，對眼睛不好。&rdo;

鄭飛黃雖說得語氣平淡，但秦雨青和董友姑都聽出了他對鄭明儼的讚許。

鄭世蔭跟著問：&ldo;爹，我今晚來聽你談談生意上的事嗎？&rdo;

&ldo;不用了，明早等明儼一起來吧。&rdo;鄭飛黃抱著鄭經回船艙了。鄭世蔭已開始不開心呢了：一定要等鄭明儼來一起談嗎？

董友姑和秦雨青在甲板上討論：&ldo;雨青姐姐，明儼和世蔭四弟並沒有完全顯露出誰的才華高低，但我感覺爹的言語間偏向明儼。&rdo;

秦雨青說出自己的看法：&ldo;或許有一點偏愛明儼，但更多的是他們自己的表現令老爺不能同等對待。明儼今日一開始就去查貨，向運貨工人和航行水手請教，還準備晚上合同。而四少爺只是一味地討好老爺。這分別已明朗了。&rdo;

&ldo;嗯，這麼一說，明儼已做的比世蔭四弟好多了。不過，如果爹是個虛浮誇傲之人，就會偏向給他拍馬屁的四弟了。好在爹是個棄虛逐實之人，否則也不會有這麼大的產業。&rdo;董友姑心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