豐裕帝冷笑：&ldo;佈防不力，鄭大人無過。&rdo;

鄭明儼只覺得毛骨悚然：不到二十歲的皇上究竟要對我如何，真無從知曉。

豐裕帝的面相和表情看似比兩年前更成熟，但疑慮也更重：&ldo;鄭明儼，你與荒屬朗往來如何？擅殺米往林，中傷莫貴，是否都是荒屬朗授意？&rdo;

鄭明儼覺得這話簡直不可思議：&ldo;皇上，您這是何意？臣不明白。&rdo;

&ldo;是何意？你與荒屬朗早有往來，意欲謀取京城，謀取大燕。你這是叛國！朕授予你的權力還不夠榮耀嗎？荒屬朗給了你多少好處，王侯爵位，還是金銀俸祿？&rdo;豐裕帝信心十足地問：&ldo;為何在德勝門外，候世祿，莫貴兩路勤王軍馬被荒屬朗的金兵打得全軍覆沒，而你鄭明儼的僅僅九千關寧鐵騎就能把荒屬朗擊退幾十里？直到他狼狽逃竄，還被你追殺？&rdo;

卷 第三百八十五章 朝為勤王師，夕為階下囚

莫貴是火上澆油：&ldo;陛下，鄭明儼與荒屬朗往來很久要秘密滅了大燕，私下貿易已久。擅自斬殺米往林那是鄭督師給荒屬朗的見面禮，為的是向荒屬朗表忠心。&rdo;

鄭明儼氣得罵了莫貴一頓，並質問豐裕帝：若我要奪取京城，你還能坐穩在這寶座上嗎？

雖然明白人都看得出鄭明儼絕不是叛國，是被汙衊了，可是豐裕帝不信啊。

豐裕帝與生俱來的疑心重就好似曹操。可他沒有曹操的魄力，這會猶豫不決了。對鄭明儼這幾年的懷疑讓他認為鄭明儼在說謊話，而鄭明儼此時的狂躁辯解又讓豐裕帝顏面掃地，但豐裕帝儘量維持著皇帝的姿態：&ldo;鄭明儼，朝堂狡辯失態，中傷莫貴，擅殺米往林，與外族荒屬朗私下往來貿易，資敵叛國。現格去你的功名，所有職位，由莫貴接任。&rdo;

鄭明儼對聽到的一切難以置信，而莫貴則在是在用憂國憂民的表情來遮掩自己心中卑鄙無恥的喜不自勝。

朝廷的譁然猶如軍中譁變，只是表現更文雅而已，實際更兇險惡毒！誰會想得到鄭明儼不但沒有被嘉獎還被削職，並強冠以叛國通敵的重罪。實際說來，豐裕帝可以判他的防衛失職，但鄭明儼勤王得力，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看他那全身的箭就知道他受了多少罪了。至於鄭明儼與荒屬朗私下交往，通敵賣國，更是聞所未聞。

鄭明儼從剛才的理直氣壯到現在的哀憐祈求只是一刻鐘的事：&ldo;陛下，臣從未與荒屬朗勾結，皇上請明察。&rdo;

此時正值古稀之年的首輔大人第一個為鄭明儼求情：&ldo;皇上，臨陣換將，乃兵家大忌。不可犯此錯啊。&rdo;

&ldo;成先生，朕最尊重您，對您的話也是言聽計從。但這個將不可信，為何不換他？&rdo;豐裕帝對成基命還是壓住了怒火。

首輔卻還是苦苦哀求：&ldo;皇上，您剛才所說鄭尚書的罪行，沒有一條是證據確鑿的，是否有意者的讒言流言矇蔽聖聰，使得皇上偏聽偏信，錯怪了忠臣良將？皇上，書不云乎，無偏無黨王道蕩蕩，無黨無偏王道平平？若皇上偏聽少許人的流言而……&rdo;成基命年老接不上氣。

豐裕帝聽夠了的書呆子話，也不管首輔的教誨，但仍然心平氣和地對他說：&ldo;成先生，看您一說話就要喘幾口氣，得好好歇著，莫累著自己。朝政要事朕會遵照您以前的教誨好好處理。&rdo;

豐裕帝的話雖平和有禮，但閱人無數的老首輔成基命先生看著皇上對自己的眼神，一聽就明白皇上厭惡自己的頻頻教誨和主持朝政。皇上才十九歲，以為除去了文重顯功不可沒，就可獨秉乾坤了，而我這老頭子該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