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剛一走,屋裡倒下馬上「睡死過去」的宋雲晏睜眼了。
「看得爽不爽?」
「」
阿柳又一次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站在床邊盯著他,表情格外一言難盡:「如果你只是為了度過這個繁殖期的話,找誰不好,非要找個人類?」
「不然呢。」宋雲晏撥弄了一下頭髮,側身躺著,「不找他找你?」
阿柳抿唇,別過頭去,目光瘋狂閃動著。
「如果你願意的話……」
他聲音很低很低,低得像是還有些顫抖。
宋雲晏聽得一頓,隨即嘖一聲,一手撐起腦袋,沖他勾勾手指:「過來說話。」
「」
阿柳半跪在床邊,讓他的手輕輕柔柔撫摸過耳廓、頸側,忍不住在他指尖蹭了蹭:「你既然害怕身份暴露,那就找不會讓你暴露的不好嗎,徐博士都已經說了,那個藥如果是在繁殖期打的話,疼痛會加倍,而且副作用也很強,你何必冒著這種危險折磨你自己呢?」
宋雲晏沒說話,只是靜靜看著他,像看一隻乖順的小狗一樣。
「阿柳,你越線了。」
「」
用拇指指腹細細描摹著面前這人的喉結,宋雲晏幾次都差點忍不住按下去。
他說不清楚自己對上這張臉時胸口湧動的情緒,只知道自從對方出現以後,他就開始無數次地產生殺人幻想——阿柳在他腦海中已經死了千萬遍,全是被他殺死的。
「阿柳,你是瞭解我的,我真的非常、非常討厭別人在我面前說教。」
看著那張和自己有七分相似的面孔,宋雲晏目光中湧動著重重陰霾,「別人也就算了,你又是以什麼樣的立場站在這兒教我應該怎麼做?別忘了,你的命是我救回來的,所以,你只需要乖乖聽話,去穩住老族長他們就行了,至於我的事情,還用不著你來替我操心。」
阿柳低著頭,被他說得紅了眼睛。
「我只是想你好好的……」
「我挺好的。」
宋雲晏鬆開手,仔仔細細地在他身上掃了一圈,突然露出了一個不可思議的表情:「天吶,你不會是喜歡上我了吧?」
「」
阿柳猛地抬頭,憋在心裡的話差點就要洩露出來了,但對上他的那雙眼睛,看到他眼底藏著的那絲嘲弄就那麼明晃晃的擺在眼前,好像在說什麼「也不看看你自己配不配」,阿柳只感覺心口一堵,好半天憋不出一句話來。
直到樓梯上再次傳來腳步聲,徐南縝哼著小曲兒從樓下走來,腳步聲踢踏踢踏。
阿柳不由自主地往後退了一步。
「以後沒事的話,我不會再來打擾你了……」他咬著牙,默默放了一個小盒子在床頭,聲音低的像蚊子哼哼,「生日快樂。」
但宋雲晏毫無反應,看都沒看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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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吱——」
木門發出輕微的響動。
徐南縝緊張兮兮地兩手抓門,生怕自己製造的噪音有點大,再把床上躺著的那位給吵醒,結果往裡一看,人壓根就沒睡!
不僅沒睡,還點了支煙趴在床邊。
徐南縝下意識摸了摸褲兜,空的,他立馬走過去把宋雲晏手裡的煙給搶了,兇巴巴地:「誰讓你隨便動我東西了?」
「怎麼,你這煙很金貴,碰都不讓碰?」
「就不讓你碰,不服你咬我啊!」
徐南縝白他一眼,把他往裡頭推了推。
倒也不是因為這東西有多金貴,相反,是他覺得這煙到了宋雲晏手上,忽然就顯得有點廉價,不是很搭配。
他趴在那裡的樣子就像是一隻懶洋洋的貓,讓人看著看著就想過去親一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