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水躲過那些人的拉扯,沉聲說:“我沒事,剛才沒拿穩,可以繼續。”
這就可以了?所有人都愣住了,剛才陶洮的力道他們可都看的清清楚楚的,就算有衣服隔著,那打在手腕上也是格外疼的。
陶洮的淚水已經掛在了臉上,聲音顫抖的說:“沉水你不要逞強,讓醫生幫你看看,看看……”
蕭沉水瞥了她一眼,聲音淡淡:“我沒事。”就好像剛才被打的不是她一般。
慄然注意到蕭沉水額頭的汗水,慌忙說:“沉水,你快讓醫生幫你看看吧,你的手腕肯定傷的不輕。”
一旁的導演和工作人員也都這麼勸著蕭沉水,蕭沉水抬起眼眸,十分肯定的說:“我沒事,可以繼續。”轉頭看劉導:“劉導,開始吧,不能浪費時間了。”
劉導雖然也心疼蕭沉水的傷,但是更心疼進度,站起身來說:“好,繼續。”
場工把劍遞迴蕭沉水的手中,蕭沉水輕輕的握住了它,除了她自己,沒有人看到她握劍的手在顫抖著。
有了教訓,陶洮再也不敢走神了,很快就拍完了打鬥場景。
一結束拍攝,陶洮就去找蕭沉水,可是蕭沉水已經卸完妝回去了,陶洮趕忙換好衣服往賓館趕,剛到賓館就看到安萌手裡拿了個東西往裡走,陶洮追上去問道:“安萌,沉水呢?”
安萌回頭看到是陶洮,她知道蕭沉水是不喜歡陶洮的,但是她可不敢得罪陶洮,只好回答:“沉水姐回房間了,讓我去前臺要了瓶紅花油。”
聽到安萌這這麼說,陶洮就知道蕭沉水的手肯定不是她說的那麼雲淡風輕,輕咬著下唇,“她的手,傷的很重嗎?”
安萌在心裡翻了個白眼,要不是礙於兩人的差距她肯定會罵陶洮一頓,給你那麼一下子看你傷的重不重?“陶姐,沉水姐的手腕腫了,我得趕緊回去了。”
“讓我去吧。”陶洮咬了咬牙從安萌的手裡拿過紅花油,帶了絲乞求:“你去幫沉水拿些吃的來,我去給她送藥。”
安萌想拒絕,可是不敢,只能在心裡撇著嘴巴點點頭,“好吧,那麻煩陶姐了。”
陶洮點點頭拿著紅花油就往蕭沉水的房間走去,越靠近那個房間她心裡越緊張,她能猜得出來蕭沉水為什麼說自己沒事堅持拍完戲,如果說那是蕭沉水的敬業她心裡還好受些,但那明明就是蕭沉水不想跟她有過多的交集。
平常的時候,她們除了在鏡頭下有交流,其他根本零交流,她知道。
抬手敲了敲門,陶洮雙手攥著紅花油,滿心的緊張,一會見到蕭沉水,她該怎麼說呢?
“誰?”蕭沉水的聲音從門那邊傳過來。
陶洮深吸一口氣:“沉水,是我。”
沉默,長久的沉默,蕭沉水不說話了,陶洮緊緊咬著下唇,淚水在眼中打轉:“沉水,我給你送紅花油了,安萌幫你帶飯去了。”
又過了一會,門才被開啟,蕭沉水穿著一件長外套正好將右手腕擋住了,表情冷漠的看著陶洮。
這冷漠的眼神讓陶洮心中一驚,眼淚掉落出來,“沉水,你的手……”
蕭沉水冷冷的看著她:“紅花油留下,你可以走了。”左手撐著門框,一副拒人門外的樣子。
陶洮伸手拉住蕭沉水的左手,懇求的說:“沉水,別這樣好嗎?那件事我已經懺悔了四年了,為什麼不給我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別這樣好嗎?我求你。”
蕭沉水漠然的看著她,轉身進了房間,將敞開的房門留給了陶洮。
陶洮愣了一下,隨後笑了起來,抬指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跟著蕭沉水走進房間,聲音顫抖:“沉水,你……原諒了嗎?”
“我只是不想跟你囉嗦太多。”蕭沉水面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將右手的袖子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