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炷香前,秦軍軍營。
聽聞李濤被捕,周禮津暴跳如雷——他們會武的先鋒隊被滅的滅,殺的殺,那抓走李濤的又是何方神聖?
傳令兵連忙解釋,說李濤好像是被一個年輕女子抓住的,那女子用一把弩箭抵住李濤,逼迫輕騎營退兵。
奇怪的是,明明是苗疆人,那女子卻說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話。
“哼!堂堂軍官,竟連個女人都不如。”周禮津聽完不由得罵道,隨後一拍案:
“那就先退兵罷,弟兄們損失不小,正好趁此機會歇歇手腳。”
“是。”傳令兵領命而去。
而周禮津身後的某位親兵,帽簷拉得極低,只見他嘴角扯了扯,似乎十分無奈。
“柳伶薇啊柳伶薇,你倒是出來威風夠了,那邊兒的活,又全丟給盛於燼了唄……”
想都想得到,盛於燼肯定經不住柳伶薇的連哄帶騙,只好一個人攬了兩份活。
受傷這麼重,還被小妞兒騙得團團轉,好一隻不折不扣的呆頭鵝……
正在此時,傳令兵再度折返:
“對了大人,那女子還說,要用郎德寨羅康來換李千戶。”
“羅康?”周禮津一愣,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
傳令兵去前線下達撤退的命令,而周禮津則大喊一聲:
“帶羅康!”
片刻後,帳外傳來了一頓怒罵:
“天殺的中原狗強盜!儘管把手段使出來罷!看看我羅康會不會皺半下眉頭!你們這幫狗賊、畜生、雜種……”
隨後一個健壯厚實的漢子被推了進來,正是阿康,他被五花大綁,身上佈滿了創口,都還在流著鮮血,可他卻勇悍至極,仍在大聲叫罵。
走進帳內,阿康望著將位的周禮津,不屑的冷笑一聲,扭過頭去。
周禮津起身,打量阿康許久後,問道:
“打了我一拳的就是你吧?”
阿康昂首道:
“不錯!正是你爺爺我!你這畜生,手段忒也狠毒!我只恨沒要了你的狗命!”
“放肆!”“嘴巴乾淨些!”親兵們紛紛出言呵斥。
阿康瞪得一雙銅鈴大眼:
“我呸!爺爺今日犯了晦氣,碰上你們這群豬狗不如的東西,我罵得再難聽,也比你們做的事幹淨得多!”
幾名親兵立刻上前,對阿康拳打腳踢,可阿康卻毫無懼色,親兵們打得越狠,他罵得越兇。
一番糾纏後,阿康被幾名親兵慣倒在地,將他的頭死死摁在地上。
周禮津下巴一揚:
“再罵啊?”
阿康瞪著他,咬牙切齒:
“賤種!就只有這點兒本事?你對付阿明他們時的手段呢!怎麼不用了!”
周禮津皺皺眉頭:
“阿明?阿明是誰?”
“你還敢提他!”阿康猛一掙扎,震開幾名親兵,隨後向周禮津衝來,可他被綁的結結實實,只跑了兩步,就又被擒住。
“噌!”周禮津快刀出鞘,抵住阿康脖頸,語氣森然:
“再敢胡攪蠻纏,我一刀斬了你!”
“哼!先前在戰場搏命,我尚且不懼,難道現在會怕你這把破刀?可笑!”阿康說完,便閉眼等死。
“左右!”周禮津大喝一聲。
“在!”
“給他鬆綁。”
“嗯?”阿康只覺得身後一鬆,綁縛竟已解除。
他又在弄什麼詭計?阿康心下盤算,只瞪著周禮津,連罵人都忘了。
周禮津望著阿康,緩緩道:
“你們苗疆人的排兵佈陣,簡直是一塌糊塗,除了剛開始的指揮還有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