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別吧”,江笑書擺擺手,道:
“合著說這麼半天,我這是討罵來了,那還是請您免開金口,放我一馬吧。”
黎慕江見江笑書嘴上服軟,便撇了撇嘴,思索片刻後,轉身便走。
“誒誒誒!你做甚麼?”江笑書見黎慕江走開,急道:
“小爺我可是天沒亮就來等著了,你這小妞兒倒好,過來吃了我的面,騙了我的藥,想招呼也不打一聲兒便走了不成?”
“誰說我要走?”黎慕江轉過身:
“你前些天說要同我喝酒賞荷,我已來了,難道荷花竟是長在這麵碗裡?”
“嗨,早說嘛,我還以為我又惹黎姑娘不高興了呢……”
“我本就不高興。”
“這是為何?”
“誰遇見你能高興的起來?”
“嘿嘿,多謝黎姑娘誇獎……”
“無恥。”
芙蓉園果然名不虛傳,江黎二人沿湖面過廊前行,放眼望去,東面紅荷菡萏,水佩風裳;西邊初發芙蓉,玉潔冰清;腳下盡是碧盤滾珠,撲面能嗅清香襲人,好一派雨後初晴的迷人光景。
可走著走著,黎慕江卻察覺了些許不對,思索片刻後,方知是為何——這一路走來,江笑書竟一言不發,實在是難以置信。
“你啞巴了?為何不說話?此時你應該吟兩句同荷花有關的詩句賣弄才是。”
“啊!”江笑書一番搜腸刮肚,正自糾結“日照新妝水底明,風飄香袂空中舉”和“唯有綠荷紅菡萏,舒捲開合任天真”哪一句更妙,突然被黎慕江拆穿,令他大吃一驚,脫口而出道:
“這也能讓你猜中,你他娘難道是我肚子裡的……啊哈哈哈,哪有想什麼詩句,黎姑娘真有趣……”
“嗤,”黎慕江見自己的猜測靈驗,譏諷道:
“以你的文采,只怕能記起的也不多,我猜不是大小李的,便是杜工部的罷?”
“咳咳……”江笑書見吟詩賣弄不成,便乾咳兩聲,說道:
“非也非也,我之所以沉默不語,是見黎姑娘有心事,不敢囉唣惹人厭煩,你我二人靜靜賞荷,何嘗不是一件美事?”
黎慕江聽罷,心中一黯,鼻翼微不可察的翕動了一下,口中卻道:
“胡說八道,我能有什麼心事?”
江笑書看在眼裡,卻搖搖頭:
“我不敢說。”
黎慕江奇道:
“不敢?”
江笑書道:
“不敢說,黎姑娘那日便說了,再提此事你扭頭就走,而且再不睬我,我哪敢多嘴?”
二人都心知肚明此事是什麼,但都默契的不願提起。
:()雪將盡